牙印(第2/3 頁)
,我氣不過,飯都顧不得吃便跑了過來。”
他怒氣散了大半,顧忌著外間有人,淺淺親了兩下,語氣仍舊硬梆梆:“什麼卿卿我我,不過是那舞姬要來房中伺候,被我拒了。”
“都怪我太在意公子,才會如此莽撞。”她趁熱打鐵,軟聲訴著衷心,“以後不會了。”
衛辭頂了頂軟顎,略不自在道:“沒有莽撞。”
“嗯?”她茫然眨眼。
“晚上再收拾你。”
他放下宋吟,隨手撣了撣腰間褶皺,極快恢復風儀,“兩位舊友自鄲江而來,途徑錦州,一會兒便啟程回京了,你莫要吃味。”
她點頭如搗蒜,眼裡盛滿了愉悅,令人想忽視也難。
衛辭不自覺彎了唇,牽著她去外間,簡單介紹:“宋文修,鄭佑元。”
說罷示意蒼朮將宋吟護送回府,來去匆匆,生怕旁人看清她的顏色。
鄭宋二人與他是總角之交,自然知曉衛辭一貫護食,不由得感慨:“你竟也開了竅?”
尋常男子十四、五歲便初曉人事,唯獨衛夫人反其道而行,要待衛辭開闢府邸後方張羅通房。
再說衛辭其人,容貌與脾性是兩個極端。
平日裡丟花獻禮的女子數不勝數,不曾見他耐著性子多上瞧一眼,好似命中註定要同冰涼涼的刀劍作伴。
可今日對著小美人,面色冷淡,眼神卻炙熱無比。且還防賊一般,著實罕見。
衛辭心情大好,笑罵道:“少廢話。”
此番他遠道來了錦州,與鄭宋二人前去鄲江,皆是為了太子殿下。本也不是大案,時至今日,事情辦得差不多,眾人陸陸續續往京中趕。
宋文修眯起一雙桃花眼,瞭然道:“你是捨不得小美人,才拖著不肯回去?”
“嗯。”衛辭大大方方地承認。
“嘖嘖嘖。”鄭佑元方才瞥了兩眼,僅看身形輪廓,便知宋吟絕非凡品,不禁問,“那你預備如何安置她?”
衛辭擱下酒杯,正色道:“你們覺得呢。”
宋文修小他幾月,尚未娶妻,但房中有一側室與兩位姬妾。鄭佑元則臨近婚期,道是正妻過門後欲抬愛妾為側室。
不論如何,都比衛辭多上幾分經驗。
“依我看,你先回京把婚事定了,再將她接過去抬為貴妾。”
宋文修心慕侍郎千金,不喜寵妾滅妻,便勸道,“在府裡多疼愛一些自是無礙,於人前還需注意分寸。”
鄭佑元的愛妾乃是原先的通房,兩小無猜,感情深厚。他道:“我家阿蓮性子溫良,被人欺負了也不願吭聲,是以我尋了一位同樣良善的正妻,免得阿蓮受委屈。”
聞言,衛辭默不作聲,指尖輕輕敲擊桌面。
宋吟身子嬌氣,性情又一片爛漫,若讓她恪守規矩,無異於生生折斷羽翅。
衛辭有意縱容,便是算準了能護住她,可若想日日得見彼此,還需從長計議。聽罷好友所言,他隱隱有了決斷,緊鎖的眉頭總算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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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紅的隨侍丫鬟正候在衛府門口,見宋吟回來,一掃倦色,雙眼瞪得老大。
畢竟是生人,蒼朮橫在中間,宋吟只好隔空喊話:“可是桃紅姐姐讓你給我回信?”
丫鬟點點頭:“今晨,衛公子著人來問,主子便應了要留在錦州。不過女眷明日便悉數出發上京,周大人卻還需住幾日,府中正是缺人的時候,主子一時半會兒走不脫。怕您著急,這不,命奴婢前來報個信。”
得了準話,宋吟深深吸一口氣,輕聲道:“好,我等著她。”
在大令朝,她原先就桃紅一位姐妹,如今添了玉蕊,若是香葉與香茗將來也能留下,想想便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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