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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術這事兒,她不曾隱瞞,家人也不曾有誰刨根揭底的問她。
修行了這麼多年,她也不知道能為家人做些什麼,想來想去也只有多給阿瑪配一些藥了。
武將世家就是這一點不好,太平盛世升職艱難,亂世又要擔心性命。
覺羅氏再也忍不住抱住女兒痛哭,她懂事的閨女啊,都怪那殺千刀的羅察。
莽喀的心情更不好受,趁人不注意偷偷擦擦眼睛,他板著臉斥道:「哭什麼。我不是讓你留在京城了麼?」二子、三子都到了相看媳婦的年紀,明年三子還要下場,伯爵府總要留下一個主事人。
等三子考完武舉,小閨女的婚期怕也到了,他能不能趕來送嫁不好說,夫人一定要在場。
這樣算下來,夫人跟女兒還能相處一年半載,之後只要她想,也能來京見人。反觀他自己,那才是可憐,作為一方都統輕易不能離開,也不知何年月才能與女兒相見。
要哭,也應該是他哭才是。
「阿瑪,我覺得您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想想怎麼跟大哥說這事吧。」達哈蘇幽幽的說道。他那個大哥的脾氣比三弟可一點也不差,當初阿瑪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證妹妹是走過場的,如今人直接留在京裡,他都能想到大哥的反應。
一想到阿瑪被大哥碎碎念,達哈蘇就有些幸災樂禍。
說起嫡長子圖祿,莽喀的心情更加不好。
剛安慰好哭泣的額娘,就見二哥又在逗阿瑪,佛爾果春鼓著腮幫子瞪人。她轉過頭安慰莽喀,「阿瑪別怕,大哥敢吼您,我就替您教訓他。」說著還揚了揚自己粉嫩的小拳頭。
莽喀再也忍不住,一把摟過女兒,「瞧瞧,還是我女兒貼心,不像他們一個個的都是討債鬼,就會看阿瑪笑話,惹阿瑪生氣。」
佛爾果春拍拍莽喀的肩膀,「阿瑪彆氣,哥哥們還是很疼阿瑪的。」不確定阿瑪是真生氣還是假的,哥哥們平時對她就很好,她還是幫腔說了好話。
佛爾果春不會知道,她越體貼,一家人的心裡就越不好受。如果可以他們倒是希望女兒任性一些,這樣他們日後也不會太牽掛。
摩挲著腰間的荷包,達哈蘇神情溫柔的看著妹妹,此時他倒是慶幸自己去歲考了探花入住了翰林院。十四阿哥不是太子,大婚後就要出宮建府,大不了日後他多跑幾趟,哪怕是見不到妹妹人,也要讓十四阿哥知道她孃家是有人的。讓人不敢輕易欺負了去。
阿楚揮一拍桌子,嚇了大家一跳,他絲毫沒覺得哪裡不對,自顧的說著:「阿瑪、額娘放心,等明年我考上武狀元,就跟皇上說留在京裡當官。要是十四阿哥敢對妹妹不好,我就衝到他府上揍他個滿臉開花。」
「還揍他個滿臉開花,老子先讓你滿臉花。」莽喀跳起來給了兒子一腳,這個沒腦子的,隔牆有耳不知道?就算在自己家,皇阿哥也不是他能隨意編排的。
不過對兒子留在京裡這件事他卻是贊同的,不說京裡比外面機會大,兩個兒子從小關係好,一文一武正好互補,也不用擔心別人欺負他們。
自家兒子們與別家不同,雖嫡庶有別,關係倒挺好。要說這功勞還是他女兒。
笑鬧了一陣,莽喀又開始交代正事,「閨女性子單純,回頭你給找幾個厲害的嬤嬤。咱家跟魯克素那一支的關係最近,你多去走動走動,他家在內務府人脈廣,認識的人多。」
魯克蘇跟他祖父葉臣一樣,都是打一開始就投奔太、祖的,他家原是鑲藍旗,後人護齊哈、達齊哈的妹妹嫁給了太、祖,改入鑲黃旗包衣,是為佐領。
他家不但深的皇家信任,還是有名的『大儒』世家。阿什坦的兒子和素更是被今上賜號『巴克什』,擔當皇子師傅數年。要論對各皇子的瞭解,非他家莫屬。
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