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3 林墨--青春是一場盛夏微雨(下)(第1/2 頁)
人是情緒化的動物。
對於這點我曾經無比的認同,但是此時此刻。
看著桌上的檯燈,我才發現我從來不曾體會過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那些心中湧現出來的情緒是從未有過的。
如果說,以前的情緒是江潮澎湃,那麼此刻在心裡的情緒是海面吹起的颶風。
在晃神的剎那,我想我真的明白了什麼叫做青春期的隱痛。
父母分居爭吵,哥哥和姐姐遠在他鄉,最好的朋友們也分崩離析。
不過好在,我並非一直以來都是陰陰鬱鬱的人。
所以我並沒有被這種情緒所擊倒,雖然這種情緒讓人非常的難受。
但不得不說,在得知老哥五一勞動節不回來以後,我還是眼前一黑。
老哥不回來,就意味著云溪姐也不會回來。
雖然我知道五一假期對我而言,和上課沒有區別。
更多的作業,額外的補習班,作為池城最好高中的學生,我理所應當的失去了這些假期。
只是,我真的有點、很想念、非常想要見到他們。
哪怕只是說說罷了。
只是,人與人之間的悲喜並不相同。
哪怕我和老哥流著相同的血,哪怕我和云溪姐從小一起長大。
但是他們此刻必然在快樂的笑著,或許還會傻傻的看著月亮說著令人肉麻的情話。
而我只能看著我的檯燈,壓抑住內心的孤獨,去寫枯燥的題目。
當然,這些事情我必然不可能和老哥說的一樣,把這些情緒說出來。
把話說清楚是一種美德,但是不把別人當做情緒垃圾桶也是一種美德。
更何況。
他們最後還是回來了。
可是,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還沒來得及為老哥和云溪姐的歸來高興,爺爺卻又躺在了手術室。
或許命運多舛這個成語放在我的身上並不貼切,但我覺得貼切無比。
不過我倒是情緒穩定了很多,畢竟我現在只希望爺爺能夠好起來。
想到爺爺,總是會讓人想起那些模模糊糊記憶深處的夏天。
從爺爺那裡拿到零花錢,和老哥云溪姐去小賣鋪買五毛錢的小布丁。
然後在回家的路上一邊吃著,一邊說著已經忘記了的閒話。
......
好似恍恍惚惚,於是高中結束了。
寫下歷史最後一道大題,檢查完文綜選擇題的答題卡。
我瞥見窗外的陽光,或許稱之烈日更為合適的陽光。
考場的電扇吱呀呀的轉著,汗水時不時從臉頰流到脖子上,前面的電子鐘顯示距離結束考試還有十五分鐘。
漫長的十五分鐘。
如果說高中的動力,就是稀裡糊塗的學習的話,那麼接下來的內驅力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
我好像不擅長考慮太久遠的事情,這點倒是和老哥還有云溪姐有著天壤之別。
他們兩個似乎對自己的人生充滿了規劃。
在剩下的草稿紙上胡亂的塗畫著,我居然在考場上想起了別的東西。
不過對於文綜的卷子我已經盡力了。
理所應當的,考了一個還不錯的成績,稀裡糊塗的報考了一所廬州的院校。
我承認自己是一個不善於打交道的人,而且不擅長走出去。
所以讀大學,我也要和熟人在一起。
而顯然,云溪姐和老哥就是我最熟的人之一。
漫長假期,我選擇了接受秀秀姐的提議,一個人去了濱城。
旅行是去別的城市,去給秀秀姐打工也是去別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