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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纓,紅豆說的是不是真的?”
江纓底氣全無地開口:“是。”
“江大人,江夫人。”賀重錦朝二老點頭行了一禮,隨後道:“過幾日賀府的重聘將送到江府,宮園的事我會負責,下了聘便絕不反悔,絕不會被任何人的意志所左右。”
最後一句話,賀重錦明顯話有所指。
趙恆之聞言,一時覺得無地自容。
他是想娶江纓的,他喜歡她的乖巧安靜,欣賞她的才華,比起那些潑辣女子好上太多。
可趙母容不下江纓做妾,他想娶江纓做正妻,除非放棄探花郎,繼續做回不受待見的庶子。
最後,趙恆之咬了咬唇,一言不發。
江夫人儘量放緩語氣,免得與賀重錦說話有所失禮:“賀大人官職高,我家江纓出身地,也就只配做個妾室,做妾室,江家就已經很知足了。”
畢竟,那是賀重錦,光是權勢就足以壓死多少個江家,太后的侄媳,哪怕是妾,都是尋常娘子難以攀附的地位。
“妾?”賀重錦說著,語氣凌厲了幾分,“若非宮園的意外,我怕是此生都不會娶妻,江夫人覺得,我唯一的妻子不配做正室嗎?”
江懷鼎剛準備喝口水平復一下心情,聽到這話,杯盞從手中滑了出來:“賀大人,下官沒聽清,賀大人你方才說什麼?正妻?!”
賀重錦的正妻,一品宰相的夫人。
*
江纓坐著賀重錦的馬車回到了江家府邸的,而她和賀重錦在宮園裡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京。
男女情意高漲,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是在所難免的,但趙家厭惡羞辱的準新婦,轉頭快成了一品宰相的正妻,任誰聽了都為之一驚。
今天經歷了太多,江纓心緒不寧,一路上沒與賀重錦交談過一句。
她的面頰始終衝向車外。
在趙府人多的場面,江纓沒哭,面頰被晚畔的風迎面吹著,不知不覺就掉了幾顆淚。
賀重錦壓抑了許久,他在朝堂上不開口則足矣,開口便刺得那些百官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他發現,他不會像那些世家花花公子一樣,變著法的哄女子開心。
快到江府時,賀重錦才對她說:“如果我能早一些找到你,今日,你就不會經歷這些。”
她詫異,下意識地回頭看向他:“賀大人一直在找我麼?”
看著女子晶瑩泛紅的眼眶,被淚水打溼的睫毛,賀重錦怔愣了一下,然後用十分平常的語氣說:“宮宴過後,我記不得你的模樣,便去官員女子常去的胭脂鋪守著,但凡你出現,我就能認得你。”
他隻字沒有提自己讓文釗去查宮宴上官職不高的官員。
賀重錦聲線清晰,神色柔和,這樣的一個人,讓江纓怎樣都聯想不到那夜,他握著她嫩白的腳踝,粗暴地探進裙底,肆意妄為。
“我的錢都用來買書卷了,買不起那樣貴的胭脂,賀大人,你日日守在胭脂鋪嗎?”
賀重錦點點頭:“女子一向視貞潔如命,我既無意和你有了夫妻之實,該對你負責,除非你真的嫁到趙家。”
提到趙家,江纓忽然想起什麼:“對了,我還有很多書卷落在趙家了,我能不能回去取。”
“不必。”賀重錦沉定道,“趙家,以後你不會再去了。”
江纓:“但那些都是珍貴的書卷,留在那裡甚是可惜。”
賀重錦答:“賀府的書閣,彙集了天下名書,堪比宮中的藏書閣,如果你想去宮中,我日日都會帶你去。”
“天下名書?”
這四個字彷彿有魔力般,她心裡的難過情緒頓時煙消雲散。
賀重錦見她這副大雨轉晴模樣,嘴角扯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