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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落在她身上都忍不住打哆嗦。
她發現。她就像懼怕那條狗一樣,懼怕著賀重錦。
然而,賀重錦也猜到了她的心思,這天夜半,他緩緩推門,塌上的江纓又像之前那樣背過去裝睡。
他望著她,女子柔軟的,緞子般的長髮披散在身後的榻上,賀重錦心想,過去這麼多天,江纓應該願意和自己講話了。
“纓纓”
賀重錦啟唇,江纓將雙目閉得更緊,他只吐出一個字,頓了頓後,輕輕嘆了口氣,掀開被子靜靜躺到塌上。
江纓細微地察覺到賀重錦的反應,那似乎是一種無奈。
他有心事,不高興嗎?
江纓記得紅豆之前說過,呂廣在審問時死在地牢裡,文碟來源的線索就斷了,所以賀重錦才會有心事。
想到之前,賀重錦在趙家替她解圍,又帶她去書閣還說了好多鼓勵的話。
或許是因為這個,她心裡生出些許歉意來,自己不該因為害怕,而避著賀重錦的。
“夫君。”
聞言,賀重錦懵了一下,窸窸窣窣的聲音後,江纓翻過身來,昏暗的房間裡一雙杏眼緊張的看著他:“夫君,我沒睡著。”
他眼中略過一絲錯愕,點點頭:“我知道。”
江纓:“你知道?”
“嗯,知道。”
賀重錦竟然一直都知道她在裝睡?並沒有戳穿,而是配合她?
江纓好像更愧疚了,關切問道:“我聽說呂廣死了,你可是在為這件事憂愁?”
賀重錦神情蒙上一層鬱色:“給呂廣文碟之人留了後手,那個人事先給他下毒,這種毒不發作時無痛無感,與正常人無異。
江纓點點頭,又道:“夫君,你喜歡聽哪些琴曲?我會笛蕭,琴,還有琵琶,只要是你說的上曲目,我都會,不過你不要聽陽春白雪了,那首曲子我在宮宴上彈的很糟。”
“好。”賀重錦從塌上坐起來,淡笑道,“那便去閣樓上,閣樓僻靜無人,適合聽琴。”
院子裡有一處小閣樓,二人踩著階梯上去,閣樓上放置著貴妃榻和書案,只是江纓喜歡密閉的環境裡讀書彈琴,這樣學得快,所以很少去上面。
晚間的暖風撩起帳簾,二人穿著慵懶的中衣,雖一人在喝茶,一人在除錯琴絃,但相距極近,無形的曖昧縈繞在周圍。
江纓在琴前坐好,問賀重錦:“夫君想好要聽哪首琴曲了嗎?”
“想好了。”賀重錦笑,“陽春白雪。”
江纓愣了愣,放在琴上的手慢慢收了回去,她低下頭道:“夫君,我事先都同你說好了,我彈不好陽春白雪,以後也不想彈了。”
以前江纓最拿得出手的琴曲,就是陽春白雪,宮宴上她成因為這首曲子給江家丟了臉,讓江夫人失望,所以便許久沒有彈了。
更何況,這是在賀重錦面前,他可不是普通人。
賀重錦笑了笑,站起來走到江纓的身邊,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那柄焦尾琴,聲音清潤:“好琴,這是焦尾琴嗎?與‘號鍾’,‘繞樑’,‘綠綺’齊名的名琴。”
“這焦尾琴只是仿製的,並不是真正的,上次的焦尾琴在宮宴上壞了,母親又重金買了一柄新的。”江纓微微詫道,“夫君也懂琴?”
“略有涉獵,你不肯彈,我為你彈一曲如何?”
“真的嗎?那我要洗耳恭聽一番。”
江纓想,能聽到一品宰相賀重錦彈琴,她興許是第一人吧,要好好學習,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都說琴風如人,她的琴風柔婉含蓄,賀重錦是權臣,心繫家國百姓,琴風定有大氣磅礴,國破山河的破碎之感。
江纓乖乖坐好,理了理裙角,規規矩矩地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