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3 頁)

&ldo;很好，&rdo;德克說，&ldo;非常好，我很高興事情能水落石出。&rdo;

&ldo;當然了，我們從來沒懷疑過真有可能是他。完全對不上。但你瞭解我們‐‐我們喜歡得到結果。不過你轉告他，我們還是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rdo;

&ldo;要是我湊巧撞見他，保證幫你把話帶到。&rdo;

&ldo;這點小事就交給你了。&rdo;

&ldo;好的，警司，那我就不耽擱你了。&rdo;德克說，快活地朝房門揮揮手。

&ldo;隨便你，不過三十秒內你不離開這兒，切利，我他媽就拘留你。我不知道你在搞什麼名堂，但只要能不用搞清楚，我就可以早點回辦公室睡覺了。出去。&rdo;

&ldo;那麼，警司，祝你今天過得開心。我不想說見到你很高興，因為沒什麼可高興的。&rdo;

德克一陣風似的走出房間，徑直走出這套公寓，樓梯裡本來神奇地嵌著一張大沙發，此刻他傷感地注意到，那兒只剩下一小堆可悲的鋸末。

◇◇◇

麥可&iddot;溫頓‐威克斯忽然一個激靈，從書上抬起頭。

他的意識裡突然充滿使命感。念頭、影象、記憶、目標，全都鬧鬧嚷嚷地湧上心頭，它們看上去越是互相矛盾，似乎就越是彼此貼合、配伍和固定。拼圖最終變得完整，一塊碎片的參差邊緣逐漸對齊另一塊碎片的參差邊緣。

再一拉，嚴絲合縫。

儘管等待的時間漫長得彷彿永遠，而且這個永遠裡還充滿失敗，充滿軟弱的餘波，充滿無力的摸索和孤獨的無能，但拼圖一旦完成，就抵消了這一切。它將抵消這一切。將彌補已經鑄成的災難。

誰想到的呢?無所謂，拼圖已經完成，拼圖堪稱完美。

麥可望向窗外切爾西修飾整潔的街道，不在乎他見到的是黏滑的有腿生物，也不在乎它們是否全都是ak羅斯先生。重要的是他們搶走的東西和他們將被迫歸還的東西。羅斯存在於過去。此刻他在乎的東西存在於更遙遠的過去。

他母牛似的柔和大眼轉向《忽必烈汗》的最後幾行，他一直在讀這首詩。拼圖已經完成，拉鏈已經拉上。

他合上書，拿起來塞進衣袋。

他向回走的道路已經清晰。他知道自己必須怎麼做。現在他只需要去買點東西，然後就可以動手了。

註解：

[1]　一種澳洲鳥類，翅膀退化，完全無法飛翔。

[2]　金格&iddot;貝克(1939‐)，英國著名鼓手。

第二十二章

&ldo;你?因為謀殺被通緝?理察，你在胡說什麼?&rdo;

電話在理察的手裡抖動。他把話筒舉到離耳朵半英寸的地方，因為不久前似乎有人用話筒蘸過炒麵，不過情況還不算太糟。這是一部公用電話，居然還能打通，足以說明有人做事不夠細緻。理察越來越覺得整個世界都躲到了離他半英寸遠的地方，就像除臭劑廣告裡的人物。

&ldo;戈登，&rdo;理察猶豫道，&ldo;戈登被謀殺了‐‐沒錯吧?&rdo;

蘇珊停頓片刻，然後才回答。

&ldo;對，理察，&rdo;她用哀傷的聲音說，&ldo;但沒有人認為是你乾的。他們當然想找你問話，但‐‐&rdo;

&ldo;所以你那兒沒有警察了?&rdo;

&ldo;沒有，理察，&rdo;蘇珊堅稱，&ldo;聽我說，你來我這兒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