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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的,她愛吃,解饞。
江纓落一子、賀重錦落一子。
江纓沒信心能贏賀重錦,賀重錦能成為一朝宰相,定有過人的智謀,她一個小門小戶的嫡女,根本沒有贏得勝算。
最初,賀重錦的棋子逐漸佔了上風,卻在某個時點棋差一著,繼而江纓招招致勝,贏了這一盤棋局。
“是我輸了。”賀重錦溫聲道,“是我輕敵,低估了江娘子的棋藝。”
江纓捏著下巴,認真思索著眼前這一盤棋,她的確贏了賀重錦,但總覺得哪裡不對。
這時,賀重錦笑意很淺:“我擅進攻,不擅防守,而江娘子的棋路二者雖都不擅長,但攻防兼備,穩中求進,所以是我輸了。”
江纓:“承讓了,賀大人。”
“所以,你現在懂了嗎?”
江纓疑惑地看向他:“賀大人,什麼?我該懂什麼?”
二人四目相對,賀重錦開口,語重心長地說:“鳥兒展翅,翱翔天際,駿馬奔騰,馳騁萬里,魚兒沒有雙腳,卻在水中來去自如 ”
他停了停,給她一些思考的時間。
江纓喃喃接道:“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數有所不逮, ? 神有所不通”
“人有長處,亦有短處,你有你的短處,你之長,也許恰好是我之短。”賀重錦笑,“一朝權臣也好,八品官員的女兒也罷,何來配得上與配不上?”
藏書閣的燈光映側著賀重錦的面龐,使得他俊美精緻的五官彷彿更加立體了。
賀重錦的這雙眉眼,好像只要看上一眼,就忍不住再看第二眼。
江纓懂了。
她的出身是遜色了點,但論琴棋書畫的本事,縱然並非最好,也是皇京之中不少女子多少女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只要勤學苦練,發揮自己的長處,終有一天會像這盤棋局一樣。
一時豁然,江纓長舒了一口氣,攥著賀重錦的衣袖,略顯青澀地喚出一聲:“夫……君?”
“纓纓。”他親暱地叫著她。
江纓道:“我還沒有參觀完賀相府,夫君,你陪我走走好不好?”
他嘴角輕勾,點了點頭,在江纓離開藏書閣後,趁江纓不注意,暗中將藏在袖中的棋子無聲放回了棋罐裡。
初次來賀府,江纓懸著的心慢慢落了下來,逐漸感到前所未有的愉快。
從前,她一直被困在小小的江府之中,困在江夫人的身邊,困在那一方桌案前,日以繼夜的練習。
直到賀重錦開始講述著曾經他在官場中的事,江纓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並不是所有人的前半生都像她這樣。
枯燥又無味。
夜不知不覺深了,房內燃著淡淡的薰香,紅燭燈的暖光讓整個房間蒙上了一層獨特的朦朧。
江纓蓋著被子蜷縮在塌上,似睡非睡地側臥著,賀重錦則坐在床邊,翻動著今日批閱過的公文。
“我雖是太后侄子,但年少時父母戰死沙場,一人無依無靠,家中姨娘也並不待見我。”
明明在說傷心事,賀重錦像是在講述一件無足輕重的常事般:“後來,西北鬧了瘟疫,凡是患上瘟疫的人,發病時面板會起紅疹,藥石難醫。”
“夫君去西北了?”
“嗯。”賀重錦點點頭,“我在西北治理瘟疫,親自試藥,才換來這一身功名。”
那年,他只有十八歲。
江纓握著賀重錦勁瘦的手臂,將袖子擼了上去,果然看到他的手臂上留有一塊依稀的疤痕,是當年紅疹留下的。
“你去西北治理瘟疫,而我在江家,每天不是讀書就是練琴,書法畫技。”江纓道,“我……沒有朋友,身邊能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