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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想表現,安然也不至於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她跟教練知會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先一步退到旁邊去休息了。
她休息的時候不時往觀眾席方向看,能看到吳漾正在觀賽,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呢?如果她現在過去觀眾席,給他講解,會不會被金教練暴打啊?
這麼胡思亂想著,第七局上半比賽就宣告結束,z大以絕對優勢獲得勝利。
隊員們擊掌慶祝,安然又去尋找吳漾的方向,吳漾這次也看向她,朝她揮了揮手,指著體育場出口的位置示意了下。
安然隊服都沒換,就跟教練打招呼先走一步,不跟車回學校了。
金教練說&ldo;好&rdo;,又在群裡給大家發了第二天訓練安排和復盤通知,允許各自行動後就地解散了。
安然衝到出口尋找到吳漾的時候,嘴唇有些發白,但精神頭看著不錯:&ldo;你看到我了嗎,第一個打球跑壘的就是我。&rdo;
吳漾點點頭:&ldo;你揮棒的時候我還在想,如果又打中我怎麼辦。&rdo;
安然想起來那次誤傷他的事,仔細看他的額頭,好像還能看到面板上有一點疤痕似的。
天已經黑了,吳漾和她聊了兩句,問她怎麼回學校。
安然恍若不知一樣,扭頭看停車場的方向:&ldo;校車好像回去了。&rdo;
&ldo;我送你。&rdo;吳漾說。
他倆沿著體育場安靜的跑道往外走,已經是深秋,夜晚的風帶著涼意。安然的手下意識捂著自己的肚子,輕輕地揉著緩解不適。
吳漾注意到了,倒也沒往生理期上想,以為她運動過後餓了,從體育場外面的攤販前路過的時候問她要不要吃蜂蜜小蛋糕。
是那種現場澆蛋液現場用鐵板烤出來的小蛋糕。
安然沒吃過這種,看起來有點像雞蛋仔,但是老闆倒進紙袋子裡的是一個一個獨立的小蛋糕,用竹籤插著吃,甜甜軟軟的,還帶著熱氣。
她覺得好好吃。
吳漾只買了一份,她很想插一個餵給他吃,又覺得太過曖昧,怕他拒絕。
於是她一個又一個的吃著,直到把那份小蛋糕都吃完。不知道是不是吃的過程中吃進去了冷空氣,或者是生理疼蔓延到了腸胃,她越走,越覺得腳軟。
甚至一度堅持不住地想要原地蹲下來。
&ldo;怎麼了?&rdo;吳漾感覺她好像不只是餓得那麼簡單,&ldo;比賽傷到了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rdo;
&ldo;不用。&rdo;安然沒力氣臉紅,徹底蹲下去,&ldo;緩一會兒就好了。&rdo;
吳漾跟著她一起蹲下,歪著頭看她的臉色,再次和她確認身體狀況。
她糾結著說出來:&ldo;我姨媽痛。&rdo;
吳漾反應了一會兒才理解,也有些不自在。他也不打算跟她去坐地鐵了,原地叫了輛滴滴,這裡沒法停車,約車地點在三百米外的一個站牌口。
他站著她旁邊,看著蜷縮成蝦米的女生,溫柔地跟她說:&ldo;來,我揹你。&rdo;
第12章
吳漾說完,一隻膝蓋半蹲下來在安然面前,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腰,讓安然上來。
趴在吳漾背上,肚子被擠壓著,疼痛得到了一些緩解。他背著她走得很穩,安然側著臉看道路旁的路燈,高高低低地晃動著,很清楚又好像氤氳成一團光。
這一刻她沒有覺得開心,反而有點悲傷。
她想:如果要給她四年的暗戀畫一個句點,那今晚真是再好不過的結局。
這種心情很奇怪,當你曾經用力單戀過一個人時,反而覺得悲劇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