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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馬裡安說得對。&rdo;託羅笑了笑，想像著馬裡安生氣的模樣，那個胖胖的脾氣率直的黑人小夥子的確討人喜歡，&ldo;不過，讓我不明白的是，既然它這麼荒謬，你為什麼一開始會將它列入&l;ay&r;級?據我所知，你已經在國家大氣研究中心幹了七年，比我在這裡的資歷還長。&rdo;

莎娜的臉上泛起紅潮，她顯然聽出了託羅語氣裡潛藏的詰問。&ldo;是這樣，先生。對這類論文我以前一直都是‐‐像馬裡安先生說的那樣處理的。但是這一篇，雖然只是一個簡介性質的東西，而且作者也聞所未聞，但我感覺它應該出自內行之手。&rdo;

&ldo;哦?&rdo;託羅稍有詫異地抬起眉毛，&ldo;你為什麼這麼看?&rdo;

莎娜咬了下嘴唇，&ldo;你也知道，我在這個位置上做的時間不算短了，從行文上我能看出論文的作者非常老練，絕對是專業人士，而且還不是一般水平的專業人員。雖然在氣象領域我算不上是什麼專家，但是……這麼說吧，像我這樣的人每天都和無數贗品打交道，怎麼著也會培養出一些眼光來的。不知道是有意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那個人顯然略過了許多中間過程，但是……&rdo;莎娜望了眼天花板，似乎想找一些恰當的語彙來描述自己的看法，&ldo;我能感覺到作者對自己的論點似乎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情緒……&rdo;&ldo;請說下去。&rdo;

&ldo;我覺得他自己無疑是篤信那個推論的，但他卻極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實際上……他發出這篇論文簡介的目的似乎是希望這個世界上能有人……來推翻它，因為他在簡介的最後有一句話讓我印象很深……&rdo;&ldo;什麼話?&rdo;託羅有些期待地問。

&ldo;他說但願自己是錯的。&rdo;

&ldo;好，不用再說了。&rdo;託羅搖搖頭，不客氣地打斷了莎娜。他有些疑心這個雖然不算很聰明但向來都不出格的助理今天是不是有點兒發燒。&ldo;我想提醒你一下，我們雖然一直提倡開明的學術風氣，但我不認為一篇討論氣候的文章裡可以出現星相學上的那些玩意兒。如果 ucara 的老傢伙們知道我們這裡出了這檔子事，我會被笑話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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