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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到不行。

鍾雲笑了笑，也不答話。

師妃暄見此，也明白鍾雲的意思，心下一鬆。

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出聲道：“既然如此，不知雲道長認為當今亂世，誰更有資格做天下的君主？”

鍾雲聞言，也不為寇仲說話，而是淡聲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誰能打下這個天下，誰便是下一個皇帝，這有什麼好聊的。”

徐子陵苦笑，搖頭。

他雖然不知道自家師父到底會怎麼說，但依照以往對鍾雲的瞭解，不論他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語，他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師妃暄眉頭則皺了起來，道：“雲道長這話有些不負責……”

不待她說完，鍾雲已輕聲打斷道：“聽說你們慈航靜齋都習慣用和氏璧在大亂之時，替天下萬民挑選能治國之明君。。”

師妃暄神情淡然，果真一句話不說。

鍾雲跟著道：“但是貧道心頭有一個問題，不問出來，實在太過難受，所以請師姑娘務必一定要回答。”

“請說。”

“你們憑什麼覺得自己有資格挑選皇帝？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自信，哦，回答不外乎是已天下為己任，為千千萬老百姓著想，但……你們有沒有問過自己，誰要你們這麼對他們好了？”

如此一來，師妃暄便更不會回答了。

平心而論，慈航靜齋的出發點並沒有錯，但錯就錯在她們實在“以天下為己任”的手段實在太操蛋了，時刻不忘佔據道德制高點，令人不爽。

鍾雲這麼問，完全是為了舒服而已，前世看《大唐》的時候，他就想代替書裡的人說出這句話了，現在說出來，倒是心情愉悅。

嘴角不由微微一翹。

還未等師妃暄說話，鍾雲便又是說道：“好了，師姑娘不用回答，貧道就是問著玩而已。”

師妃暄和李世民聞言，面色不由一沉。

就連徐子陵聽了此話，都是有些無奈。（未完待續。）

第兩百八十六章教訓

自己這便宜師傅有時還真讓人難懂。

“額，開個玩笑，師姑娘莫要見怪。”

見此場景，鍾雲打了個哈哈道。

李世民是旁人，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而師妃暄，對鍾雲這等行事倒也還能接受，只是覺得鍾雲的脾性越發的難以捉摸了，對此有些無奈。

……

半響之後，師妃暄方才淡淡道：“若雲道長這般胡攪蠻纏，不願與妃暄論勢，妃暄亦無話可說。”

“胡攪蠻纏？”

從桌上執起了一小杯茶，輕嘬一口，鍾雲笑了笑，微微點了點頭，道：“嗯，有點兒。所以……貧道打算談些彼此都感興趣，並且還都聽得懂的話題，也就是師姑娘請貧道，來洛陽真正的目的。”

師妃暄眼前一亮，隨即想起鍾雲的實力，再想想身旁的徐子陵，又有些無奈，只得淡淡道：“妃暄願聞其詳。”

“師姑娘實在太過自信，身為慈航靜齋近百年來最出色的傳人，你的確有自信的資本。但是，無論如何，你也不該將和氏璧的訊息傳了出去，更是自信到失利一次後還想從貧道這裡拿回和氏璧，且不論和氏璧，師姑娘倒是給貧道找了好大麻煩。”

“其實給貧道找麻煩倒也沒什麼，只是不該打攪了飛馬牧場。”

鍾雲一聲嘆息。

師妃暄眉頭輕輕皺起：“什麼？”

將和氏璧的訊息傳了出去？

徐子陵稍稍挑了一下眉角，登時明白了鍾雲來此的原因。與此同時，他心底還大道一聲：“糟糕！”

依照鍾雲的性子，師妃暄這般行事，多半惹得自己師傅不喜了，只怕免不了出手教訓一番，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