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論融合老少惺惺相惜 嘆髀肉宋碩救父心切(第2/3 頁)
其是說是講話,不如說是嘆息,徐碩嘆息著,再度閉上了眼睛。
西夏,那個地方似乎很遙遠,那裡的人都面相兇狠,有一雙鷹隼一樣的眼睛……徐碩望著面前的女子,莫說是西夏,就是中原也少見這樣的女子。並非絕色,卻令人移不開眼,他很少見到如此靈動的女子,眉心一粒胭脂紅痣,鳳眼黛眉如畫,一顰一笑間,豐唇梨渦,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聰慧。
“仁榮老爹,他真的醒了。會不會一會兒又睡過去呀?”她望著他,說得話卻是對著仁榮老爹。
“傷筋動骨的,你當人是鋼筋鐵骨,醒了以後就能雙目炯炯有神不成?”
“在下徐碩,謝……謝大小姐救命之恩。”
那大小姐“噗呲”一聲笑,“準是仁榮老爹說的,你可別叫我大小姐,叫北笙就行。北笙南鳶思故鄉。”說著,北笙便念起一首《鷓鴣天》:
庭葉翻翻秋夜涼。寒砧敲月鎖金窗。
暗愁冉冉無來處,水流花謝轉回廊。
天蒼蒼,野茫茫。清都歸路許多長。
今宵露重頻倚欄,北笙南鳶思故鄉。
“這是我娘寫的,我和哥哥的名字都取自這首《鷓鴣天》。”
“你娘真是一個才女。”
北笙笑了笑,“她前些年去世了。”
徐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於女子他一向都是嘴笨的,她們經常會說一些他無從回答的話題,還會硬逼著他回答,最後他只會紅著臉,“哦”一聲。
休養了數日,徐碩身體逐漸硬朗了起來。在造字行館中,每日與仁榮老爹朝夕相處,生得幾分惺惺相惜之感,仁榮老爹感念他少年英雄,他敬重老爹學識淵博,二人每每談及宋夏百姓的融合,都顯得異常融洽。
“正所謂,一王之興,必有一代之制。昔商鞅峻法而國霸,趙武胡服而兵強。”
“老爹的意思,宋夏之融合,不應在表,更應在裡。國家表裡山河,番漢雜處,確有不妥。番人好勇喜獵,日以兵馬為務;我宋人卻具禮樂詩書之氣,如若強行融合,只有生出更多戰事。”
“徐將軍此言甚得我心,依我看,這番漢融合,惟順其性而教之功利,因其俗而嚴其刑賞,則民樂戰徵,習尚剛勁,可以制中國,馭戎夷。”
“其實,這番漢連年征戰,其功均在君王,苦均在百姓。不論他日是番勝還是漢勝,苦的都是百姓,俗不能相融,性不能相浸,如何治國?”
“將軍年少,竟有此等思維,我西夏何時能夠此等人才。”
“只是囿於這方寸之間……”
仁榮老爹不等徐碩說完,便拍拍他肩膀,“將軍所思之事,老夫明白。只是時機早晚,無需太過焦躁。”
徐碩不語,他焉有不焦躁之理,眼看三川口一戰已過去半月,自己囿於這興慶府方寸之間,不能出戶半步,何時能回東京,也不知諸位將軍是否安好。
當然,徐碩最惦記的還是義父。
這些日子,北笙每天都會來看他幾次,帶來一些邊塞戰事的訊息,李元昊尚未退兵,只是因為連日天降大雪,人困馬乏,還計劃休兵整頓之後再戰。但是在徐碩聽來,應該是戰事吃緊,三川口一戰雖說是勝了,但是太過傷元氣,最後不得已休戰。
北笙告訴他那日三川口輕騎兵突襲之後,劉平並石元孫諸將與西夏大戰三天,最後退避到西南山。最後義父帶領殘部在西南山建了7個寨子。李元昊屢屢勸降,都被義父罵了回去。義父的脾氣徐碩是清楚的,定是罵得李元昊雷霆大怒,最後親自帶隊,大兵壓境,以萬人之眾,取了義父千餘殘兵,勝是勝了,但是勝之不武。
這麼說來,義父應該也在這興慶府。
徐碩便生出救父的心思,他沒有對北笙談及此事,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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