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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白玉的襯衫釦子被抓掉了幾顆,露出白得晃眼的身體,現場有吞口水的聲音,也有一些猥瑣惡俗的視線粘著他。
劉嬸發了瘋,沒人過來阻攔。
不論是惦記梁白玉那身皮肉的,還是喜歡他的,都選擇在這時候按兵不動。
或許對他們來說,梁白玉還不夠慘,再慘點,才能找機會以一個英雄的姿態出場,得到他的膜拜和依靠。
最主要是,不能讓人知道,自己會為一個妓出頭。
梁白玉指間的山芋藤掉在地上,他蹙了蹙眉心,扣住了劉嬸的手腕。
劉嬸莫名一寒。
其他人也都屏住了呼吸。
梁白玉彎腰撿起山芋藤,輕聲說:「嬸兒,人死不能復生,您要節哀。」
「你個狐狸精!」劉嬸回過神來,猙獰著臉,揚手朝他扇去。
「我草!」楊鳴奮力擠到前面,及時攔下劉嬸的手,對她和大傢伙吼:「你們幹什麼?幹什麼幹什麼?都是福爾什麼斯是吧?」
吼完就把梁白玉敞開的襯衫攏一塊兒,叫他趕緊進屋。
「鳴子,你過來!」楊母喝道。
楊鳴不聽,他一個勁的給梁白玉使眼色:快啊,進去啊,外面有我,我給你兜著。
楊母要氣死了。
梁白玉只在他們家買過米菜之類,哪怕價錢方面沒透露,他們也已經被村裡人說閒話了,兒子還總往對方這跑,現在更是當眾站隊。
這是找死呢!還要不要家了?
楊鳴梗著脖子跟他媽互瞪,一副寧死不屈樣。
門口的資訊素混亂得很,看不見的刀劍在交鋒,oga們吃不消,一個兩個的捂著頸環撤退。
楊鳴還在強撐。
梁白玉的襯衫凌亂鬆垮,絲毫看不出淫蕩狼狽,只顯性感,他拍了拍楊鳴的後背:「過去吧,你媽喊你呢。」
「你閉嘴!」楊鳴狠咬後槽牙讓自己清醒,他四處張望,「姐!姐!」
楊玲玲離得挺遠的,她接到他弟的求助訊號,不是很想搭理,但他那破鑼嗓子實在難聽。
「各位,凡事都講證據,誰家的雞跑不見了,懷疑在誰家,都要搞清楚查明白。」楊玲玲出聲,「更別說是命案了。」
「劉嬸,你們應該去縣裡的派出所報案,請專業人士來查。」她邏輯清晰,聲音冷淡。
老師在村裡是有一定威望的。
現在楊玲玲發話了,局面好了不少。
劉嬸一看不少人都被楊玲玲帶跑,她也顧不上罵了,拍著腿淒悽慘慘的哭嚎起來。
「這個狐狸精肯定把證據都藏好了,派出所來了有什麼用……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
有人趁機附和:「對對對,去縣裡又要坐船又要坐大巴的,得多遠啊,來來回回太廢時間,殺人償命,村長!」
老村長被架起來,要他替天行道。
風向又變了。
混亂中,梁白玉家的門被撞開,一群人沖了進去,強盜似的。
哪像是淳樸的街坊四鄰。
「快看啊!這有個上鎖的屋子!」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
一直沒甩過臉色的梁白玉掀了下眼皮,唇角往下壓,他撥開楊鳴的手,抬腳邁過去,擋在那扇緊閉的,掛著蛛網灰塵的屋門前。
梁白玉的行為將這場輿論推到了高潮。
「他心裡有鬼!」
「殺人兇器鐵定在裡面!」
大家要強行破門。
梁白玉捏著一節節斷裂,手鍊似的山芋藤,為難道:「這是我母親生前工作的屋子。」
他的音量並不大,什麼工作也沒細說,僅僅只是提到了他母親,卻讓在場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