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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莎的臉漲成豬肝色，過一下她大笑道：&ldo;唐諾，你不講點出人意外的話，總是死不罷休，

是嗎?但是你給我記住，我們公司是個輪子，要靠鈔票才能轉了又轉。&rdo;

&ldo;輪子轉了又轉的時候，&rdo;我警告她說：&ldo;千萬別叫它把你手指夾進去了。&rdo;

&ldo;他奶奶的，&rdo;她暴怒地說：&ldo;你以為祖奶奶是白痴。是昨天出生的大外行?你只要自己注意不出毛病，唐諾。我會照顧我自己的。白莎決定要做什麼的時候，她就一定要做。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了。你幾乎在一雙轉得好好的輪子裡，拋了一雙活動鐵板鉗進去。&rdo;

白莎本來自滿的臉色縮攏成譴責我的皺眉瞪眼。

&ldo;你的輪子轉得太快了。&rdo;我說：&ldo;我想看它在生產什麼?&rdo;

&ldo;去你的，&rdo;白莎說：&ldo;別人送你一隻馬，你這渾蛋還非要看它牙齒。我來告訴你這些小輪子在生產什麼，唐諾。是生產鈔票!&rdo;

白莎又貪婪地翻開&l;加州名人錄&r;那特別的一頁。

我偷偷溜出她辦公室。讓她有機會想一想。

第03章

近黃昏的時候，我在舊金山機場下飛機。在郵局街那理髮店快要關門之前走了進去。

用不到兩秒鐘，我就知道哪一位是杜雪曼。裡面只有三個修指甲的，雪曼是最漂亮的一個。有我手邊形容她的資料，一眼就認得出來。

我走進去的時候，她正忙著。我還是走過去問她能不能在下班之前再做一個客人。她向掛鍾望望說可以，開始匆匆忙忙給那擺足架勢的大塊頭修。大塊頭憤恨地怒視著我。

我走到擦鞋臺。請擦鞋子的替我擦鞋，一面等著。

理髮店老闆走過來。問我：&ldo;你在等修指甲?&rdo;

&ldo;是的。&rdo;

&ldo;另外一位可以給你修。&rdo;

&ldo;我要雪曼。&rdo;

&ldo;另外一位一樣好……事實上比雪曼還好一點點。&rdo;

&ldo;謝謝你，我還是等一下。&rdo;

他走回自己椅子。

&ldo;老闆好像對雪曼不太友善。&rdo;我告訴擦鞋的黑人。

他微微一笑，自肩後小心地望一下，說道：&ldo;她是有點失寵。&rdo;

&ldo;怎麼同事?&rdo;

&ldo;他們付錢不是請我來蜚短論長的。&rdo;

&ldo;你說閒話他們不付你錢，但是我會呀。&rdo;

他想了想，把頭湊低到我鞋上，小心地說道：&ldo;老闆在吃醋。他追她很緊。星期二她打電話進來說頭痛不能工作;然後一直不見面，直到今天早上才回來。他認為她是和男朋友出去了。別以為她能在這裡耽久。&rdo;

我塞兩元錢下去給他。&ldo;謝了。&rdo;我說：&ldo;好奇而已。&rdo;

雪曼在工作的男客人站起來，帶上帽子。雪曼向我點點頭。擦鞋的替我把鞋帶整理一下，我走向雪曼的工作桌。

老闆把頭一直轉開，不看我們。

我把一雙手放進肥皂水碗裡泡著，另一隻手放在雪曼柔軟，熟練的手中，讓她給我剪指甲，銼指甲。

&ldo;在這裡多久啦?&rdo;過了一會兒我問道。

&ldo;一年吧。&rdo;

&ldo;這種工作有休假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