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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宋烈烈跟著棲梧跳進了伶仃潭。
寄伶輕輕捏了捏琮九的手:「我們也下去。」
琮九立刻把他抱在懷裡,護著跳進伶仃潭。
「師父,我」薛塵玉不知如何是好。
少棋:「你不準下去!」
開什麼玩笑,讓她在這裡獨自跟長杳待在一塊,不如殺了她。
薛塵玉悻悻地收回跟著下去的慾望。
長杳深覺無聊,嫌站得累了,便把乾坤袋遞給少棋:「司衣元君,可否幫我拿張椅子出來?」
少棋風中凌亂,接過乾坤袋麻木地想:你這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啊!
椅子取出來,長杳滿意地坐下,突然有些疑惑地看著少棋:「我記得還有很多椅子啊,怎麼,司衣元君不坐麼?」
少棋乾笑,又取了兩張椅子出來,這才把乾坤袋還給長杳。
「他們都下去了,不如」長杳一下一下地撫著濯濯的毛,眼睛亮亮地看著少棋。
少棋:「?」
長杳有些期待:「司衣元君,我聽說南池君你有浮光錦,能給我做件衣服嗎?」
少棋:「!」
宋烈烈!!!
你都跟七殿下說了什麼啊!
少棋心中流淚,面上保持著笑容:「不瞞七殿下,浮光錦難得,我也就剩三尺」
長杳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想到了辦法:「那我不要一件衣服,一條腰帶總可以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少棋要是拒絕七殿下,她這司衣元君也不用幹下去了。
鬱悶地應承下來,少棋整個人都不好了。
然後撐著腦袋望天發呆。
今日天氣好,陽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很舒服,天賜梧桐的花能開上上千年,淡黃綠色看上去賞心悅目。
等等,梧桐花。
少棋眼睛微亮,顧不得什麼禮數,扯著長杳的袖子指著天賜梧桐特別興奮:「七殿下,你看若是把天賜梧桐的花繡在衣裳上,可好麼?」
司衣殿的織女織布,若上面要用繡花,用的一般都是真花。
將絲線繞在花上,花自然就會印在衣服上,栩栩如生,且經久不會褪色。
天賜梧桐的花雖跟一般梧桐樹的花顏色差不多,卻還是有區別的。
天賜梧桐的花瓣上,有淡淡的金色。
陽光之下,金色越發明顯,一眼望去,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若是能繡印在衣服上,效果也是一樣的。
長杳跟少棋和棲梧有差不多的愛好,對漂亮的衣裳很執著。
少棋執著是因為她是女子,天生對這些感興趣。
棲梧執著是因為覺得不漂亮的衣服配不上自己的身份。
長杳則是認為,自己生得這般好看,這容貌天上地下難得第二,沒有漂亮得衣裳怎麼配得上他的絕色無雙?
雖然這三人各自的原因不同,好歹殊途同歸。
此時伶仃潭底的幾人並不知道,他們在潭底尋找鳳凰的下落,上面的少棋和長杳已經開始摘天賜梧桐的花。
伶仃潭底,至清至明。
棲梧身邊的朱火鳳凰沒有被水影響,而是執著地往一個方向鑽。
宋烈烈心中有許多疑惑,現下卻並不是問話的好時候。
按理來說,對伶仃潭底最熟悉的是寄伶。
可惜他如今看不見,加上許久未下來,對伶仃潭的記憶也有些模糊了,無法指路。
棲梧許久不見宋烈烈,心裡仍記著剛剛宋烈烈與長杳交握的手,趁尋找鳳凰的機會跟他閒聊。
「烈烈,你與黎七殿下是怎麼回事?」棲梧話到嘴邊驀然意識到什麼,轉了個彎差點咬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