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比目魚·籌謀念(第1/4 頁)
“快開啟看看啊長兄!”
山蘇小心翼翼開啟錦盒,裡面放著那個精緻的荷包。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看來白姑娘對你還真是一片真心呢 他並不知長兄的計劃,也不知長兄究竟病得如何,卻還能將此物贈給長兄,看來長兄沒有看錯人。”
山華和山旬對視而笑,又齊齊望向床上坐著的人,那人正盯著手中的荷包盈盈笑著,不久,他握緊荷包,輕輕出聲,“我定不負她。”
兵法如雲,為君者,若是不懂,又如何能活至今日。漫浪國主臨雲,踏馬而生,往來征戰,無往不勝,得以被擁立為天子。
他算不到別人要做什麼,別人,也難算到他的想法。一如山蘇覺得以病相稱可以拒絕賜婚,可他不曾料及君主做事,從無疏漏。他想過國主興許也會給白家賜婚,但想不到,賜婚的物件會是外來使臣。
關及兩國交好,婚事不能輕易毀壞。這一點,白若魚亦很清楚。
南冶寂倒是不意外。來此地前,國師早已同他分析了漫浪形勢,臨雲必不會讓白山兩家交好。
國師還說,他會在漫浪結一段不可逆的緣分。
如今看來,白若魚也許就是國師所說那段緣,至於“不可逆”,大概便是因為君主賜婚,不得抗旨的意思吧。
“敢問國師,此緣,是孽緣,還是……”
國師只道不知,孽緣或良緣,遇緣者心中自有定論,旁人並不能斷言。
因而當臨雲賜婚時,南冶寂並未過多推拒。
反倒是白沙略有躊躇,同樣的道理,他也明白。只是他最疼愛和牽掛的就只這個女兒,比起山橈有所不同,他更擔憂女兒的幸福,所以他從未阻撓白若魚和山蘇來往。即便聽說山蘇病了,只要女兒真心喜歡,他還是想為她爭上一爭。
“陛下,陛下賜婚,是白門之幸,只是小女早已心有所屬,因而……”
“哦?是嗎?”臨雲坐在殿上,俯視著他。既放兵權,他自然得好好盯著掌權人,包括他們的家人,白家女和山家長子之事,他臨雲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細節。
“額……這,小女只是同臣提了一嘴,並未說是誰……”
“哎呀,白卿,這你還不明白嗎?怕不是姑娘羞怯,還想在你身邊多待幾年,這才找了個藉口,實際上啊,哪裡來什麼傾心之人。而且這樁婚事,南公子都未有異議,人家大老遠來的,你可不要在他面前駁了朕的面子啊。”
“這……”
“白卿,”臨雲從殿上走下來,拉著白沙,指著南冶寂道,“你看南公子儀表堂堂,比起我漫浪五公子也毫不遜色,且南公子在百花也是擔校尉之人,文武雙全,必是良配。你放心,朕為你愛女選的人,不會差。朕也知道你在擔心些什麼,大不了,朕便將南公子從此留下,這樣,你女兒也不必遠嫁,你看如何?”
座上的南冶寂神色稍變,未曾開口。
臨雲句句周詳,白沙再無言可拒,只得應下。
日暮時分,驛站上空飛出一隻白鴿,扇著翅膀帶著南冶寂的絮叨回百花國去了。
“公子,你真要留在此地成親?”
“成親是避不了了,但我絕不會留在此地。這個漫浪國主,還真是有一手啊,如此以來,既斷了白山兩家聯交好的後路,又能將我留在國中作為質人。話都叫他一人說了,別人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是啊,當時您若反駁,倒成了叫岳丈痛失愛女的不孝女婿。”
“可不是嗎?”他望著已然遠去無蹤的白鴿飛過的方向,淡然笑出聲來,“國師啊國師,看來,終究是段孽緣呢。”
對此刻的白若魚來說,又何嘗不是段孽緣。
“小姐,你說說話吧,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