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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竊喜於從禾家人身邊將禾嘉澤偷到自己這裡，甚至已經開始規划起未來。

或許是樂極生悲，在那第二天，長冥找到了他，他讓長情看了許多強行篡改生死簿之後的悲劇，可以說幾乎全部的案例，結局落的都要比生死簿上的原判更加悲慘。

禾嘉澤是長在他身體之外的逆鱗，牽一髮而動其全身。

要救禾嘉澤，就不單單是要篡改一頁生死簿，而是禾家上下所有人的，困難程度可想而知。

更加實質的一點，就算他成功了，但能和禾嘉澤在一起的時間也是有限的，人的壽命對長情來說不過彈指間，長冥放出的誘餌足夠吸引他上鉤，只要他能遵守兩人之間的約定，長冥就會想辦法將禾嘉澤列入仙班，逃出無盡的輪迴。

約定的其中一條，就是不能讓禾嘉澤發現他的真實身份，還有一條，是不能讓禾嘉澤對他產生恐懼，還有其他許多條零碎的規矩，將長情困於其中。

如果違反，那就離開。

還有一條長情不願選擇的路，那就是長冥動手現在就將禾嘉澤拉入冥府之中，以鬼魂的形式陪伴長情，與死亡無異。

他小心翼翼的規避著那些條條框框，換來的就是冥府不可對禾嘉澤動手，幫助他篡改生死簿，期限足夠後，長情也會實現自己的承諾。

禾嘉澤：&ldo;期限?&rdo;

長情沉默半晌：&ldo;已經撐過了一半的時間。&rdo;

他原本想著幾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可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他們二者之間的鴻溝，可能是本就無法跨越的也說不定。

長情斂笑：&ldo;你已經安全了，我想……我再繼續留在你身邊，或許只能給你帶來困擾。&rdo;他抬手附上禾嘉澤的眉目，輕輕磨娑：&ldo;這雙眼睛就是因為我才無法恢復的。&rdo;

禾嘉澤安靜的聽著他說完，在長情保持許久沉默後，才開口道：&ldo;我也有件事瞞了你很久。&rdo;

長情收回了手：&ldo;嗯?&rdo;

禾嘉澤道：&ldo;我的眼睛在很早以前就好了，為了瞞住你一直裝作沒有恢復，其實挺難熬的，我想玩手機，想玩遊戲，但在手機和遊戲和你之間，我選你。&rdo;

長情愣住半晌：&ldo;很早就恢復了……?&rdo;他想起了些什麼，遲疑的將話問出口：&ldo;那你有沒有看到……&rdo;

禾嘉澤打斷他的話，答道：&ldo;你閃到腰在地上打滾，還有激動的頭上彈出兩個犄角，下面也彈出兩個犄角的事嗎?沒呢，我沒什麼也看到。&rdo;說罷，他頓了頓，又問道：&ldo;真的是兩個嗎?之前我們睡的時候，你是兩個換著用的嗎?&rdo;

長情：&ldo;……&rdo;說是要坦白，但沒必要坦白這種事吧，他乾咳一聲：&ldo;嚇到你了吧?&rdo;

禾嘉澤道：&ldo;下面那兩個是有點嚇到我了，其他的，沒有，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人了，我是在害怕，但害怕的是你會因為我發現了這件事而離開，所以我才會假裝一直沒有恢復，已經堅持到一半了，現在放棄不覺得太可惜了嗎?&rdo;

長情面露苦澀：&ldo;我也不想放棄，可也不想看你尋死，我看得出你備受煎熬，這不是我想要的。&rdo;

禾嘉澤：&ldo;我沒有尋死啊，我在奮力求生，你一走就會有很多髒東西出現，除了呆在你身邊，我只有死路一條，我還看到了隔壁公寓裡那個俄羅斯方塊，那些東西不是買島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