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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她身為女子,臉的輪廓還有些硬朗,雖然還未到男子那般稜角分明,卻英氣無比。
平日裡讓祁今覺得深情款款的眼眸現在全是冷芒,手捏著那個男修士的手腕,在對方的痛嗷聲裡的丟下一句——
「道友切記約戰原則。」
對方的修袍上繡著銅錢,蘇明枕也認得出這是道盟其中一個門派的門徽。
修道名門約戰,自然是有規矩的,男修士悻悻地走了。
他也認得出蘇明枕,玉清闕的弟子雖然各門修袍顏色不同,但嫡傳一脈布料都是一樣的。
更何況蘇明枕身上的絳紫修袍他在各派的交流上也見過,副主司的制式。
玉清闕實力極強,雖然是修道大派,卻行事低調,關鍵時候若是硬碰硬,當然是以卵擊石。
況且蘇明枕的修為在他之上,這種時候也顧不上面子了。
「臭男人煩死了。」
出了人堆,祁今施術換了身衣服,一邊也換了衣裳一身男裝打扮的蘇明枕笑了笑,「下次遇見,直接走開就好,鼠輩而已,不足為懼。」
「我正準備罵他一頓呢。」
祁今反駁了一句,蘇明枕嗯了一聲,「是我打擾你發揮了。」
祁今嘁了一聲,「算你識相。」
其實她罵也罵不出什麼髒話,多半是你有病啊你是不是傻之類軟綿綿的「髒話」,蘇明枕隨便一想都知道對方會說什麼,這會自顧自地笑了出來。
祁今戳了她一下,「笑什麼呢。」
「沒什麼。」
蘇明枕一身男子裝扮,她似乎格外喜歡這種打扮,看上去更像個男人了。
反倒是祁今花枝招展,穿著她爹先前買好的放在靈囊裡的裙子,像個富家小姐。
蘇明枕這才發現祁今修袍上那些打扮估計還不及這身的十分之一。
「去吃薺菜餃子!!」
祁今挽住蘇明枕的胳膊,她方才的不愉快又一掃而空,笑容滿面地看著滿街的熱鬧,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
「對了,剛擦那個人說秋琴更殺,是什麼啊?」
「是你師父,冷主司早年管用音殺,她的琴叫秋琴。」
祁今哇了一聲,「這麼厲害,那我看師父現在都改用劍了,也不知道教教我音殺……不過胡笳吹起來怪傷感的,音殺能殺什麼,難道讓敵人痛哭流涕嗎?」
「我和你講,你別和別人說,」蘇明枕笑著壓低了聲音,在祁今耳邊道:「聽聞你師父和我們主司曾經琴瑟殺敵,秋琴和風瑟,配合無間。」
祁今心想,師父怪裡怪氣,果然很有問題。
「可你們主司不是醫道麼?」
「那我也是醫道,我也更擅長用劍。」
玉清闕雖然各分其門,但弟子所擅長什麼倒是沒強行扭轉,反倒是順其自然。
「只有我什麼都不會……」
頭頂炸開不少焰火,鑼鼓喧天裡,祁今的牢騷也迅速揮發,反倒拉著蘇明枕的衣袖,「哎你看,怎麼還有動物形狀的?」
「道盟是十月廿二成立,而每月廿二又是花魁遊街之日,今日正好是十月廿二,五十年一次的道盟交流正好輪到在玉清闕舉辦。」
道盟交流美名其曰是各道派弟子的交流,實則是各門的比拼,玉清闕每年收到邀帖,但是因為頭兩屆弟子風頭太盛,打得其他幾個道派弟子落花流水,最後闕內商討不能帶得意弟子,為了道派和諧,囫圇打打就成了。
蘇明枕百年前參加過一屆,放水堪比洩洪,後來成了副司,就再也沒參加了。
「好玩麼?」
「不是很好玩,其他道派的弟子都太過正經,文縐縐的。」
祁今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