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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她正想笑時,一陣痛意從大腿上傳來。
是肖何蓉瞥了眼她翹著的二郎腿,拍了拍她的腿根。
梁晚只好放下腿,規規矩矩地坐好。
兩個中年女人都是家庭婦女,一天的談資都是些家長裡短的話題,不是圍繞著老公的工作就是孩子的學習。
飯間,兩人就談到了好幾次關於錢源上次去省裡拿獎的事兒。
錢阿姨雖然一個勁兒的謙虛,但臉上都要笑開花了,梁晚瞧著好幾次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好賴不賴,終於聊到她了,「晚晚呢?分班後學習跟不跟得上啊?」
之前她聽肖何蓉說過,讓梁老師把孩子調到尖子班去了。
梁晚故作不解,抿著唇遲疑兩秒回:「不是太明白呢。」
「哎呀肖肖,不是我說你,當初要是聽我們家老錢的把晚晚送到一中去,晚晚肯定成績比現在好。」錢阿姨一時上頭感嘆道,話落不久,就察覺到自己的話多少有些不知分寸了。
梁實秋還在桌上呢,這話說的像是梁老師沒她家那位好一樣。
方才還熱絡的氣氛此刻一時降到了冰點,尤其是錢阿姨臉上的尬笑,勉強得像是披了層假皮。
其實她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被誇多了一時漏了嘴。
終是梁老師這個大度的人,解了尷尬:「不勉強她,她學得開心一點好。」
梁晚伸手把碎發捋到耳後,沒說話。
兩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不會因為那一句話冷落了,沒多久飯間的熱鬧勁兒又起了上來。
聊著工作,談著學習……
梁晚吃了個八分飽的樣子,聽著大人的談話正覺得沒意思的時候,對面的錢源先她一步起身,去了包廂外的洗手間。
沒兩分鐘,她也跟著一起出去了。
透透氣,聽著怪無聊的。
走廊的盡頭,衛生間門口。
梁晚漫不經心地靠在牆上,把玩著口袋裡的火機。
是今天中午在天台時,辰靖嘉落下的,她順手撿了放在口袋裡。
此刻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蓋聲傳來,在空間裡格外響亮。
錢源剛從衛生間裡一出來,就看見了梁晚。
昏昏沉沉的燈光下,女孩半合著眸子打量著他。她眼神飄忽,若隱若離地轉動著手裡的火機,神色帶著兩分靈動的趣味。
他家和梁晚家認識很多年了,如果真要說一句,梁晚和他還算得上是,但是從小到大,兩人的關係貌似都不太對付。
簡單一點來說,就是錢源每一次碰見她,都準沒好事兒。
所以家裡每次叫他來和肖阿姨一家吃飯時,他都抗拒得不得了,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總有那麼一天是他拒絕不了的。
錢源假咳了兩聲,隨後故作鎮定地跟她說了句:「抽菸不好。」
梁晚似是沒聽見他的話,卻更像是聽見了,但跟沒聽見一樣。
她繼續把弄著火機,清脆的響聲與沖洗手的水流聲混在一起。
錢源洗手時,微微攏起衣袖的邊緣,緊實的手腕漏出一截粉色的皮筋,梁晚眼尖,一眼就看到了。
免不了陰陽怪氣地逗趣一句:「喲,胖仔,談戀愛了。」
錢源這才注意到自己暴露的手腕,心虛地將袖子放下來,語氣閃躲囫圇:「沒……沒有。」
男孩子厚實的耳垂下泛起一層紅。
梁晚譏笑一聲,合上火機蓋:「騙誰呢。現在挺有本事的,還學會騙人了呢。這我得告訴錢阿姨啊,這又是早戀又是騙人的,誤入歧途可怎麼得了啊。」
聽她越說越扯,錢源臉色都憋青了,咬著牙懟一句:「我就不信你沒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