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我腦海裡不知怎麼地就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後背上也隨著起了一層白毛汗,幾欲轉身就逃。
莫名地,黃袍怪忽地扯了下唇角,又抬起手來,向著門口勾了勾手指。
我下意識地轉頭看紅袖。
紅袖這一次倒是知情識趣,不等我問便就說道:“是叫您呢,沒錯。”
眼下這情形,不管是伸脖子還是縮脖子,怕是都躲不過這一刀了。我挺了挺腰桿,淡定從容地走上前去,直到臺階前這才停下身來,向著黃袍怪微微屈膝行了一禮,“大王。”
黃袍怪默默看我幾眼,沉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打扮?”
“妾這是盛裝。”我答得鎮定。
“盛裝?”臺上黃袍怪似是嗤笑了一聲,又問:“是為我這宴會特意準備的盛裝吧?”
我眼珠子轉了一轉,這才慢聲細語地答道:“妾以後便要依附大王而生,大王是妾的主宰,妾是大王的臉面,大王有宴,妾自然是要竭力打扮,盛裝出席。”
就瞧著黃袍怪的大嘴往旁側咧了一咧,似笑非笑地說道:“那我這臉面可是夠大的。”
哎呦,這話可不好接!我笑了笑,沒敢言聲。
黃袍怪也跟著扯扯嘴角,復又低下頭去飲酒,紅袖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後,用手指偷偷地杵了杵我,又向著黃袍怪那裡抬抬下巴,暗示我過去侍酒。
俗話講,聽人勸吃飽飯。
我咬咬牙,上前在黃袍怪身側跪坐下來,執了酒壺,等他剛放下酒盞,便就連忙抬手湊過去給他斟酒。
黃袍怪斜眼瞧我一眼,沒說話,直接把酒盞丟到了桌案上。酒盞雖未倒,那酒卻是灑了大半出來。
我就覺得吧,他這人貌似也不怎麼待見我的,只是不知道為何還要把我擄來,難不成也是受那勞什子“一世姻緣”所困,也是被逼無奈不成?如若真是這般,只要我們兩個好好商量,沒準就能高高興興的“一拍兩散,各自逍遙”!
這樣一想,我精神頭頓時提起來了,一時也顧不上黃袍怪嘴臉可怖,正要湊過去和他套一套近乎,不料還未張口,突聽得廳外有人大聲叫嚷道:“大王!您給咱們評個理,是這廝欺人太甚,還是我白某得理不饒人!”
吵嚷聲很快就到了門口,就見一灰衣人揪著一青衣男子衣領,連拽帶拉地把他往大廳裡扯。其後,還跟了桃花仙、白骨夫人等不少人,這個嘴上喊著“白仙君快鬆手”,那個高聲勸著“柳君莫要惱”,咋呼得雖厲害,卻沒一個肯上前來幫手的,只跟在後面瞧著熱鬧。
那灰衣人手上抓得死緊,憤憤控訴:“他灌我酒哄我脫衣也就罷了,為何還要趁我酒醉狠踢我一腳?”
青衣人面上頗為無奈,只道:“真不是在下踢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不是你,你好好的又為何會瘸了腳?”灰衣人明明一臉怒意,偏左眼上重重一圈烏青,平添了幾分滑稽,“有種你就把腳上鞋襪脫下來給大夥看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冤枉了你!”
聽到這,我這才明白過來,頓覺得心中發虛,下意識地把腳往裙下藏了藏。不料就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卻引得了黃袍怪注意。他斜眼瞥我,淡淡問道:“怎麼了?”
“啊?”我一驚,待反應過來,忙笑道:“沒事,沒事。”
黃袍怪沒說話,只挑了挑眉梢,顯然不信。
廳上,灰衣的白仙還在揪扯著柳仙不放,嚷嚷著叫他脫鞋驗一驗傷處,到底是不是他踢的一看便知。而那柳仙只道自己冤枉,卻也死活不肯脫下鞋襪自證清白。其餘妖等,盡都笑嘻嘻地圍在四周,唯恐天下不亂,你一言我一語,極盡煽風點火之能。
我在妖群中仔細找了一圈,倒是不見之前在溪邊見的那個“修道之人”,心中不覺稍定,誰知這心還不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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