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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阿二、阮老三無趣地點點頭。他們也知道在很多時候,王興國當不了施朝安的家,這傢伙拗著呢。施朝安是縣局直接任命的,除了伯爵,一般情況下,施朝安只聽他自己的。況且施朝安和陸子磯說的,王大毛有可能在其他地方中了什麼毒,隨後發力時伏毒發作,也不是不在理,他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ldo;不成,現在不成。聽講,這個蛇郎中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上過報紙。要沒有蛇藥方的事,還行。辦這種事,居然還敲鑼打鼓的,生怕外邊的人不知道!談是可以談的,但只能智取不能強索,觸,你們還硬來了。傳出去,被報界什麼人捅出來,哼哼,伯爵他要不扒你們的皮,你們來問我!天官的聲譽,天官家鄉的聲譽,不容敗壞!&rdo;王興國沉吟片刻,一揮手又道,&ldo;回頭再說,先找人把他看起來。病麼瞧著。回頭,我再找伯爵說話吧。好了,就這樣!&rdo;
第70節:殺 蛇(7)
&ldo;有數,孃舅!&rdo;張阿二、阮老三他們齊聲應答。張阿二的娘親和王興國沾親帶故,所以管王興國叫孃舅。而阮老三他們則是跟著張阿二叫。
張阿二、阮老三他們走了。
王興國大張雙臂,伸了個懶腰。帳房又顛顛地進門,他扶扶眼鏡在門口大叫一聲:&ldo;王先生的參湯,端過來!&rdo;
王興國向帳房擺擺手,起身向外走去。他走到遍植花木的後院,拐進通向警所的一扇小門。
王興國挨著文書坐在一張書桌邊上,施朝安則坐在書桌的中間,一手把玩著他那把五連發短槍。
&ldo;走,快點!&rdo;門口傳來一陣吆喝聲。
一個瘦身的精壯漢子被帶了進來。那人一張瘦長臉顯得很平和,但一雙細長的眼睛裡卻透著幾許怨毒。王興國眼睛一接觸這人的目光,就朝其他地方看了一眼。大家整日價在街上走來走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王興國低下頭啜了一口茶汁。和剛才那個被帶出去的箍桶匠比,他對這個牛郎中的印象不壞。不像那個整日價跑鄉的箍桶匠一臉晦氣,特想自己拿竹槓敲他。
箍桶匠離王莊不過十幾裡地,據他自己講中午弄了兩碗燒酒一吃,便在住處睡了個昏天黑地,但沒有人證。他平時爭勇鬥狠,一身霸氣,最最關鍵的是,早年,他居然也在大湖開過船,是那種快船。
王興國怎麼看這個牛郎中,怎麼都覺得他不像個強盜胚。
這個專門走村串戶劁豬閹雞的獸醫,原本像鎮上專看跌打損傷的老方寶一樣,說說清就可以回去睏覺的,老方寶那一日下午也同樣下鄉出了診的,但時間上碰得上榫,接得上茬,一問就可以關門落栓了。可這個牛郎中到錢家莊去給牛瞧病,中間卻有好幾個時辰的空當,問題在於,他一開口就有意吃掉了這幾個時辰,而他離開桐鎮時恰巧在司空坊的老橋上,被一個到鎮上賣洋山芋鄉下人撞見了,那個鄉下人還與牛郎中說了幾句話,他說當時橋上還有一個鎮上人家的孩子在場。這些都是施朝安的人在一個叫肖家浜的村坊上摸來的情況。
&ldo;再問一遍,到錢家莊之前,去哪了?&rdo;施朝安平心靜氣地問道。
冒闢塵怨氣衝天地答道:&ldo;該說的我都說過了!&rdo;
&ldo;你不是一般的拎不清!&rdo;施朝安瞅了一眼光著膀子握著鞭子的陶巡警一眼,對冒闢塵嘆道,轉頭向另一個赤膊大漢努努嘴,&ldo;把他的衣裳剝了!&rdo;
赤膊大漢上來三下五除二就撕下了冒闢塵的褂子和褲子,揉作一團,扔在一邊。冒闢塵渾身上下沒有絲毫贅肉,身材不僅勻稱,而且是一身的腱子肉。
&ldo;嚯,好身胚!我問最後一遍,到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