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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一邊觀察空間的變化。

混沌空間裡的時空是極其混亂的，根本沒有什麼上下四方，楊晨無法確定東西南北、前後左右，就只能以自己的眼睛做標準了。

目光所指的方向便是前，左手的方向即為左，右手的方向便是右，後腦勺的對著方向便是後。不管空間旋轉還是顛倒，破碎或者新生，楊晨對此心無所動在，只管朝著自己認定的方向大步前行。

空間隨時都在顛倒，剛走出幾步，說不定便會退後幾十裡；時間隨時都會倒退，走了一個時辰之後，或許還會回到一天前的某個地方。若要靠雙腳一步一步走出這片混沌空間，無異於痴人說夢。

進入混沌空間已經很久了，楊晨對這片與眾不同、殺機重重的空間也有了一些瞭解，自然不會奢望憑著雙腳就能走出去。

他是要以運動對運動，在走動中隨著時間和空間的變化遊歷混沌空間，每到一處便認真觀察，仔細體會這片空間隱藏得無窮奧妙。

世間最無情者莫過於時間，最滄桑者莫過於空間。天地開闢之前空間便已存在，那便是這混沌空間，而混沌之中是沒有年月的。

在這裡，時間依附於空間而存在，還沒有獨立的概念，也沒有明確的時間劃分。時間雖然真實的存在，卻又好似不曾存在過。

這裡的時間與外界全然不同，楊晨不知自己來到這裡多久了，或許是幾年、十幾年、甚至成千上萬年。

楊晨也不曾關心這些，哪怕幾百萬年過去，他也不會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殞滅。神通到了他這等地步，除非外力毀滅，否則與天地同壽是絕無問題的。

他心平氣和的隨著時間倒退，隨著空間漂移，默默地以神識思索著所見的一切，全身心的探索混沌空間的奧秘。

在混沌空間中呆得越久，楊晨便越覺得這片空間奧妙無窮，時間和空間好似雜亂無章，卻又彷佛隱隱遵循著一種玄妙的法則。

那是一種能支配時間和空間的奇妙法則，或者說是一種強大的意志。那神秘的意志太過強大，強大到能隨意支配號稱最逆天的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

楊晨一度懷疑那意志便是自己曾經有所領悟的天道意志，然而在不斷地研究探索之後，他卻現兩者之間頗有不同，那股意志似乎更加強大，還要凌駕於天道意志之上！

天道意志，乃是天道隨蘊藏的真意，也是天道的真髓之所在。大千世界的種種法則都源於天道意志。

聖人之所以能凌駕於萬物之上，是因為他們領悟了天道的精髓，能秉承天道之真意，借用無上天道之力並掌握世界絕大多數的規則，從而戰無不勝永生不滅。

然而，並非只有聖人才能領悟天道真意，若機緣得當，所有修士都有可能領悟天道的精髓，從而秉承天道意志突飛猛進，成為世間最頂尖的存在。

嫦娥領悟了一部分天道意志，藉此縱橫天地，擊敗無數強者，成就不亞於道祖鴻鈞；玉鼎領悟了天道的無盡鋒芒，創出了“天芒”這等驚世神通，一劍刺傷祖龍；楊晨領悟了天道的博大、深厚，並以此悟通乾坤之道，創出了威力無窮的乾坤拳，一拳便讓準提動容。

可見，天道意志是何等博大精深，無數驚採絕豔之士苦苦參悟，卻從無一人能完全將之悟透。

能領悟天道意志衍生的各種法則，便能成為雄霸天下的一方強者；領悟了天道真意的修士，達到十二重天不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領悟了天道意志，便是領悟了聖道，一隻腳便已經跨進了十二重天的門檻。楊晨卻是不知自己早已窺到了聖道的真意，只要法力足夠便能進軍十二重天的無上至境。

若他能知曉這一切，也就不會心急火燎的和準提比試，更不會誤打誤撞的闖進這片幾乎無法突破的混沌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