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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亦燎繼續淡聲說：&ldo;有哪裡不舒服嗎？&rdo;

唐哩偏過頭去翻了個白眼說：&ldo;有。&rdo;

餘亦燎進來的時候其實是挺生氣的，在走廊裡都能聽到小姑娘脆生生地說什麼&ldo;犧牲小我&rdo;。

進了病房看她不老實躺著休息還盤腿坐在床上吹牛，更生氣了。

但小姑娘臉上脖子上纏著紗布，臉色也不像平時那麼紅潤了，斥責的話他說不出口，只能生硬地問幾句。

沒想到唐哩還有地方不舒服，餘亦燎臉上閃過一絲擔憂，身體前傾緊張地問：&ldo;哪裡？要不要叫醫生？&rdo;

唐哩幽幽地嘆氣：&ldo;不用了，我是心裡不舒服。&rdo;

餘亦燎愣了一下。

唐哩繼續說：&ldo;你是一直都能看到我，我都兩天沒見到你了，那天那麼緊張又那麼黑我也看不清你，加上你出差我都得十多天沒好好看看你了，結果你一進來就冷冰冰的。&rdo;

她清了清嗓子，坐在病床生沉下臉學著餘亦燎淡漠的樣子說：&ldo;醒了？有哪裡不舒服嗎？&rdo;

說完又笑了：&ldo;凍死人啦餘隊！你就不能溫柔點嘛！&rdo;

餘亦燎看著唐哩，穿著病號服也像是小太陽一樣暖暖的，笑眯眯地撒著嬌抱怨著，像是一隻剛睡醒的慵懶的貓咪。

她不化妝的時候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一些，沒有眼線和彩妝暈染過的眼睛明亮又清澈。

就這麼個看上去軟乎乎的小姑娘，在面對生死時，卻帶著滿眼的擔憂地看著他，想用那麼笨拙的方式保護他。

餘亦燎知道她不想他想起那些困擾他的噩夢。

餘亦燎無奈地嘆了口氣：&ldo;唐哩…&rdo;

&ldo;別！&rdo;唐哩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ldo;別罵我，我知道我當時有點衝動了，我應該相信餘隊能解救我，不應該亂來，我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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