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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衍答了聲，莫沁雯的指尖在手機螢幕上劃拉一下，亮出張放大的照片問，&ldo;是這個男人嗎？&rdo;

照片自然是姑姑和神秘男子&ldo;私會&rdo;的那張，卓微瀾重新看到姑姑的臉，一時有些愣神，莫霜過來看了看，沒把莫沁雯當小孩子，簡單答話，&ldo;對，他是幫手之一。&rdo;

&ldo;我知道了。&rdo;莫沁雯猜出內情，&ldo;他是耀榮公司的人，以前幫著我爸媽害你，現在看你參與調查就聯合同夥報復，害得舅舅進了醫院。&rdo;

&ldo;差不多是這樣。&rdo;案子在調查，莫霜也說不出帶刀男人在耀榮起到怎麼樣的作用，對莫沁雯的說法沒有反駁。

莫沁雯不追問，板起臉嚴肅說，&ldo;你去吧，我會把微瀾帶回家的。&rdo;

&ldo;……喂！&rdo;卓微瀾本是安靜聽著，到了這兒憋不住了，&ldo;是我帶你回家，別搞反了。&rdo;

莫沁雯翻個白眼，&ldo;一起回家行了吧。&rdo;

&ldo;對，一起回去吧。&rdo;莫霜順著話說，&ldo;路上小心，安全到家告訴我一聲。&rdo;

她們隨便說兩句話耽擱的時間挺長，卓微瀾不敢拖著莫霜不放了，一起往樓下走，臨別時依依不捨地抱了抱，給自己一個苛刻的五秒限制。

各自上車，她們分了兩路，一路回家，一路往警局。

直到莫霜的車子看不見影子，卓微瀾才收起了探頭探腦的遠眺，端正坐回位置上，嘆一口氣，不安地搓著手，時不時看看手機害怕錯過一點資訊。

莫沁雯坐在旁邊，把她的表現看在眼裡，&ldo;怕什麼，莫霜又不是去坐牢。&rdo;

&ldo;喂！&rdo;卓微瀾瞪去一眼，&ldo;別亂說話。&rdo;

&ldo;對不起。&rdo;莫沁雯今天乖得很，被她說了就乖乖道歉。

卓微瀾反而很不習慣，把莫沁雯上下打量一遍，&ldo;你沒事吧？怎麼突然這麼聽話……剛才還跟我頂嘴呢。&rdo;

&ldo;一說到莫霜，你的戰鬥力就飆升了。&rdo;莫沁雯吐槽，&ldo;我不敢惹你。&rdo;

&ldo;那倒是。&rdo;卓微瀾承認這一點。

莫沁雯沒接話，轉頭望著窗外發愣。

卓微瀾以為話到這便是頭了，往後靠去，調整出一個舒服的姿勢閉目養神。

她們一大早來了醫院，差不多幹守了八個小時，莫霜和莫沁雯還能進病房看一看，她在外頭不是站就是坐，走兩步的範圍僅僅是走廊窄窄的道，憋得身心俱疲，一坐上車便犯困了。

&ldo;微瀾。&rdo;莫沁雯卻不給她安寧，戳了戳她胳膊叫人。

聽著語氣挺嚴肅，卓微瀾忍著睏意睜開眼，望向旁邊，&ldo;怎麼了？&rdo;

&ldo;我下學期住校吧。&rdo;

&ldo;什麼！&rdo;卓微瀾噌的坐直了，揉揉眼睛看清了莫沁雯正兒八經的表情，心裡更慌，&ldo;為什麼突然這麼說？你別亂想啊，莫霜參與查案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剛才那樣絕不是嫌棄你！&rdo;

她聽多了林老師的擔憂，聽了莫沁雯一個簡單的決定就忍不住胡思亂想：是不是莫霜剛才說的話讓莫沁雯想起了姑姑和姑丈害人的事情？是不是她不能跟去警局，莫沁雯以為自己是個拖累？是不是……

卓微瀾一著急，問出長串的話來。

莫沁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