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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看準了尤酌膽子小,不敢告狀,沒曾料杯鳶溪發現了,決計不能叫夫人知道這件事情,三名婢女被鳶溪指去刷茅房的時候,落櫻自然就沒出頭。
尤酌美滋滋休息了兩天,吃好喝好,養得面色紅潤,粉唇不點而朱。
她前兩日都跟鳶溪擠著睡,身體好了就要回自己的床塌位。
尤酌細細檢查一邊床,她害怕被人報復,在床上塞針,或者放癢癢粉之類的。
看來鳶溪的警告很有用,短時間內暫時沒人敢動她了。
尤酌去廚房吃了早飯,閒到下午去書房換值,書房的門大開著,被向真遮掩的白衣身影,不是假道士還能是誰。
他怎麼來書房了,尤酌打心眼覺得沒好事。
向真倒了一杯茶,見到尤酌愣在門口,嫌棄地罵了一句,「還在門口傻站著幹嘛!沒見茶壺沒水了。」
茶壺沒水,自己不會去泡啊!沒手沒腳還是怎麼的,貼身侍衛就高人一等,婢女就不是人了!
小娘皮笑意吟吟,「來了。」
清竹苑書房的臺階使用上好的大理石坎的,雖然不多但是頗高,尤酌的裙擺比較長,她進府的時辰晚,量身做婢女府的人收尺剛走,她被落下了。
布莊離平津侯府有些距離,人家總不能為一個小婢女再跑一趟來回,就隨便給她裁了一套婢女衣裳,到手一試穿,長了不少也沒辦法改,只能將就著穿。
上臺階就怕踩到摔了,尤酌提著裙擺走,鬱肆頓了手中的筆,瀲灩惑人的眸子不動聲色掠過尤酌的腳。
就是一雙普通的素白小靴子,與宴會看到的並無差,小婢女沒有換鞋,鬱肆的視力極好,尤酌抬腳提步,轉瞬即逝的抬腳落步。
春靴的靴面不會有多厚,加上所穿的襪子,二者疊加,至多小半寸,如此算下來,這婢女的腳與小娘皮的差不多大,一掌可握兩足。
「公子今日要喝什麼茶?」
向真抬抬下巴,朝木架的方向努了努嘴,「公子喝茶只喝金駿眉,去泡吧。」
「是。」
木架子高大,以牆而靠置頂屋樑,鬱肆之前甚少來,金駿眉放在比較高的位置,需要墊腳跳起來伸手才能拿到,旁邊沒有木梯子,又不能踩椅子,只好轉身求助,「公子,奴婢矮,您能不能幫幫奴婢拿一下。」
說完就把頭垂得低低的,生怕被責罵。
金駿眉是鬱肆叫向真故意放上去的,想叫尤酌墊腳去拿,再比對一番她的身高。
尤酌打掃書房已經半月有餘,關於房內物品的收置,她心裡還是有些數,書房裡面壓根就沒有金駿眉,那就是今天早上拿進來的,假道士喜歡喝這茶,又何必把它放那麼高,事出反常必有妖。假道士想聯合侍衛試探她,門都沒有!
鬱肆嗯一聲,向真罵尤酌一聲沒用,親自把金駿眉拿下來丟到她懷裡。
尤酌靦腆一笑柔聲說謝,端起茶壺離開下去泡茶。
鬱肆認真寫著字,薄涼的聲音響起,「向真去泡,尤酌你過來,幫本公子研墨。」
「哦。」
向真走後,屋內就只剩下各懷心事的兩人了,尤酌拿起墨錠細細墨著,兩人離得近,她不可避免地看到了鬱肆寫的字。
字跡工整,紙面乾淨。
浸米、燙米、蒸煮、合酵酒麴、酸漿、酴米、餵飯、壓榨、發酵、澄清、最後煮酒兩個字收尾。
鬱肆問,「識得這些字嗎?」
目不識丁有些假,「識得幾個,爹在世的時候教過但是不多,公子所寫的字,奴婢也只能看懂幾個。」
鬱肆擱下手中的筆,拿起還未看透的紙扇了扇,一字一句念出來,唸完以後又問,「知不知道上面所記載的是什麼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