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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此刻的內心五味雜陳,百感交集,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她現在的心情,他兒子自小離家成年歸來,對他的瞭解可謂少之又少,她也很慶幸道觀的人將他培養得很好,他看起來清貴又俊雅,不輸養在梁京城裡的子弟,甚至比他們許多人都還要出色。
她的兒子絕對不可能會有暗疾,至多就是心性還沒調整過來,害羞罷了。
看著侯夫人臉色不好,斂芳豈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捂著嘴笑出來,「夫人,公子一次要的水抵了好幾次的量呢,昨兒個廚房的人連夜燒水,幾個灶臺一起動,就沒有落下的。」
「房內的動靜幾乎到天亮才停下來。」
侯夫人怔了片刻反應過來,拍了斂芳的手腕,笑罵,「你這婢子,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全了。」斂芳嬉皮笑臉,「夫人息怒,奴婢記下了,下次一定把話說完全。」
「你見了尤酌沒有,該給她送些賞賜過去才是,這個小婢女是個識時務的,會看眼色,懂得把握機會,你搜我我房裡,把那個翡翠鐲還有珠釵子給她送去,再裁幾身衣裳。」
「她升了通房,就不能和婢女房的人一起住了,另外給她撥個院子吧,至於撥清竹苑的哪間院子,你叫子離拿主意就行,最重要的避子湯不能忘,叫張媽媽盯著她喝,千萬不能遺漏了,以後出亂子。」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把事情做好。」
張媽媽是上次給尤酌驗身的婆子。
尤酌身份低微,還不夠格能懷平津侯府嫡長子的骨肉,再說了要真出了什麼差錯叫她肚子裡懷上一個庶女或者庶子,那對於鬱肆將來娶正妻會有不小影響。
試問,哪家閨秀還沒進門,願意接受夫家那邊的通房或者妾肚子率先懷上了,這不是膈應人嗎,縱使自己生的才是嫡系,但就排名這裡也不好聽。
日後就算是尤酌表現很好,或者鬱肆特別喜歡中意她,日後抬個妾位,等娶了正妻,正妻懷上了,她也不是不能有,開枝散葉的事情是好,但也得在時機恰逢的機會下。
尤酌一夜沒回婢女房留宿公子房內,升通房的訊息長了翅膀似地傳遍了整個平津侯府。
就這個訊息,把婢女房看尤酌不順眼的三等婢女們,酸得不得,即使又嫉妒又恨得牙癢癢,也不敢撲上去做什麼,只能暗地裡碎碎念詛咒。
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當事人渾然不知,還在蒙頭呼呼大睡。
鬱肆昨夜將塌讓給她,自己下了一夜的棋,這都日上三竿了,尤酌還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他看了幾眼屏風後拱成一團的被褥,也沒有去叫她。
這個小婢女睡相真的差,半夜翻了好幾次身,弄出來動靜不小,別人睡覺要麼平躺著,唯獨她那被褥一點不成形狀,當真野性泛濫,缺乏管教。
按理說當上通房的第一天,尤酌是需要去侯夫人面前請安的,她和鬱肆昨夜沒那回事情,但也的確折騰累了,一睡就沒個迴旋。
尤酌到現在沒搞清楚,侯夫人找她去驗身給她畫冊是因為選中她當鬱肆的通房,放到房裡伺候他兒子。
她進府的年齡剛夠,相貌姣好在婢女堆裡算是出眾,侯夫人親自給尤酌簽賣身契,一方面的確有看好她,第二方面也是要看看她會不會因為自己的這點刻意看重,仗著寵愛而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別的婢女心性浮躁,尤酌倒是安分守己。
對於公子選通房的事情,侯夫人早就放出去小道訊息,一等婢女基本上全都知道,一等婢女知道這個訊息明理暗裡就知會手底下的二三等婢女。
叫她們自己心裡有個底,鳶溪跟尤酌說過幾次,但沒有直接說,尤酌對府門大宅裡面的這些門道也不清楚,壓根不懂,沒當過一回事。
在婢女房尋不到人,斂芳和周媽媽拿著賞賜和端著避子湯藥就往鬱肆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