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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憂也排,新君上臺,為賞賜平津侯,也就是當時的鬱肆他爹鬱將軍,特封侯位,新建侯府,封號平津侯,意為平定京亂,此功不可抹,功爵名赫赫威望。
鬱肆為平津侯的嫡子地位自然不低,甚至高過他這個丞相之子的地位,論起權貴二字,鬱肆的爹為武將時,雖然都是一品,但尚低丞相文臣一截,如今武將搖身一變成為侯爺,肯定就高過丞相。
鬱肆回府後,深居簡出,世人大多沒見過他的樣貌,又沒聽過他的什麼花評,自然就比馮其庸的更加要神秘一些。
他要真是展顏到眾人面前,不說別的,就相貌這一塊,必然第一。
小婢女是清竹苑的人,又在鬱肆的房裡伺候,自然是他的人,他的人自己想要,當然要先試探問過意思才行,貿然取,必然會結下樑子。
為一個女人結下樑子,影響到兩府友交,那就虧大發了,這個小婢女再怎麼罕見,也不能奪人所愛。
馮其庸的心神已經不在棋盤上,他被鬱肆吃了好幾個棋子,白旗深入敵軍,眼看著就要全軍覆沒,唯一的一個扭轉機會,就看馮其庸手中的白棋落在何處。
他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那氣勢,若非不知道的旁人,還真會以為他飲的是辛辣酒水。
「子離真是好棋術,其庸甘拜下風。」
白棋下在一個不相干的位置,馮其庸退讓了,鬱肆一連七勝。
鬱肆面色從容,儘管已到深夜,俊逸的眉目間不見絲毫的疲態,也沒有連勝的狂喜,也似乎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異常。
尤酌放下手中的茶壺,跪在小桌前清理棋局。
鬱肆端起桌上的茶細細品嘗,杯中的氤氳升起的霧氣垂下的眼睫,遮掩了他的眸子,令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思緒,端的是幾分霧裡看花的神秘。
尤酌的一頭青絲及腰,因為跪著的姿勢,頭髮逶迤到地上,散到手臂兩旁,馮其庸越發大膽,目光灼熱打量尤酌的側臉,甚至伸手拉過她的一縷青絲把玩。
先是挑到鼻尖嗅嗅,又大力地摩挲尤酌的頭髮,一副登徒子的做派。
尤酌忍住心裡的厭惡和嘔吐,她快速整好白棋,不動聲色往鬱肆旁邊挪了挪,頭髮也終於從馮其庸手裡脫出。
回去她一定要把頭髮搓洗無數遍。
誰知道他的手做過什麼醃臢的事情,噁心死了。
「子離。」馮其庸假意看了幾眼窗外,佯裝很疲憊的樣子,打著哈欠說,「今夜與你過棋很是痛快,但夜已深了,我有些睏倦,咱們不如擇日再來吧。」
尤酌聞言鬆了一口氣,可算是要走了。
鬱肆放下茶盞點點頭,善解人意道,「馮兄之前住的院子離這裡有些距離,清竹苑有許多的空房,尤酌帶馮公子過去歇息。」
「啊?」
一句話炸了兩個人,尤酌慌不擇路,她神情怯怯,可憐巴巴望著鬱肆,馮其庸開心極了,他喜上眉梢,笑著道,「謝過子離兄成人之美。」
這幾日在清竹苑陪小婢女好好玩玩,等合善按不住性子找到這裡來,她必然要先去見過鬱肆才能見到自己,她見了鬱肆還能瞧得上自己嗎,這樁婚事遲早要吹,不過是早點晚點的問題而已。
老道士竟然要把她送人了,這個老狗渣渣渣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又酸又澀,他竟然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情,早之前就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是他和倒黴蛋能有什麼手足之情,他竟然要把她送給倒黴蛋,他難道就不覺得這種事情,就是自己給自己頭上放綠色的小草。
「公子。」
鬱肆也並非無動於衷,他僅睨視了尤酌一眼,完全無視淚眼朦朧的小娘皮。
伸手取過尤酌手裡尚未整理好的黑棋,聲音平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