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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衣裳的手一再用力,蓄了很強的真氣,她要出手了,芝蘭必死無疑,她的身份也必然暴露。
婢女房看戲的人圍成一個圈,有些三等婢女看不下去,張張嘴也不敢勸,就怕被芝蘭記仇。
鳶溪分去了別的苑子,白天根本不在,芝蘭今天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勢必要打尤酌一頓,反正她身上痕跡多得不得了,正好下手出氣了,倒時候糊弄算在裡面,諒她也不敢告狀。
尤酌抱著衣裳垂著頭,但不妨礙她的美麗,尤其和芝蘭的對比,仗勢欺人的五官平扁,身材黑胖,唯諾膽怯的五官精緻,嬌小玲瓏。
褻衣不厚,披風尤酌進屋就取下來了,芝蘭扯她起來的時候,摸到她膀腕上的面板,滑嫩鬆軟。
嫉妒到雙眼充紅,小蹄子就是仗著一身皮肉,勾/引公子,爬了公子的床榻,而這一切都本該是她的,尤酌偷了她的位置。
芝蘭不敢打她巴掌,尤酌面板太白了,若是新增新的巴掌,和下巴的巴掌一比,一看就不是公子弄的,必定會被追問。
最好是打在身上看不到的地方。
上手掐她,尤酌怯怕往後躲,抬臉掛著兩滴晶瑩剔透的淚,是小可憐的語氣,「芝蘭姐姐比尤酌月份大,也比尤酌有本事,尤酌哪敢跟芝蘭姐姐對著幹呀,姐姐說什麼都行,怎麼罵尤酌都行,但姐姐不能詆毀公子,尤酌要是花/妓,公子不就是嫖/客了嗎。」
小娘皮低頭擦淚的瞬間,勾了嘴角,年齡又老又醜的小東西敢和她鬥,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不能上手打,那就給你戴高帽,不是滿嘴噴糞水嗎,只需要把糞水引到假道士身上,就看芝蘭怎麼應對了。
周圍的人看見芝蘭吃癟,憋著嘴偷笑,但沒有出聲。
尤酌假意聳著肩膀哭,抱著手裡的衣裳當巾帕,哭得收不住勢,嗚嗚咽咽,叫人聽起來就很揪心。
芝蘭火冒三丈,她也聰明故意不提鬱肆的事情,擼起袖子拎拳頭,「好你個小蹄子,罵我老是吧,你個嫩貨,毛都沒長齊,我撕爛你的臉,看你拿什麼勾人!」
要是夫人問起來,那就是尤酌先惹她了,周圍的人誰敢告狀,自然有落櫻幫忙處理。
圍成圈的婢女背著門口,尤酌拿衣裳擦淚水,在人頭和人頭的縫隙中,看到了鬱肆身邊的長隨向真,原本打算躲這一拳頭的,她也不打算躲。
眼看著拳頭就要落下,公子的小婢女要被打了,向真飛快拿著一個簪子,擲出去將芝蘭揚到空中的手穿傷了。
尤酌抱著頭尖叫縮躲到角落去,嚇得哆嗦喊著,「別打我嗚嗚嗚嗚」
芝蘭捂著流血的手哀嚎,眾婢女轉身見到向真,嚇得臉色都變了,是公子身邊的長隨,連忙讓出一條道路,向真把手裡的首飾放在一旁,想去拉尤酌看她有沒有被打,但看她身上還穿著公子的褻衣,立馬覺得這不合適,縮回手問,「你沒事吧?」
這個小婢女如果真的是小娘皮,怎麼會被人欺負到這個份上,要不是他其實趕到,公子的人就被打了,婢女房的人明知道她是公子的人還這麼明目張膽,真是活膩歪了。
「不要哭了,你傷到哪裡?」
尤酌被嚇壞了,抱著臉哭得不能自己不肯抬頭——怕自己笑場。
向真隨便指了一個婢女叫她收拾尤酌的東西,領著尤酌去收拾好的客廂房。
「日後你不用睡婢女房的大通鋪了,這是公子給你撥的院子。」
小娘皮低著頭抽抽嗒嗒,哭得打嗝兒,她的頭髮太長了臉又小,散落下來遮住了兩邊的側臉,只露出一個揉得通紅的鼻尖,還懸著眼淚。
一路哭啊,這是向真放下東西,看看旁邊送尤酌過來的婢女,「你幫她收收東西。」
「尤酌,別哭了,公子會給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