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她低著頭認真寫,一手小狂草龍飛鳳舞,令書鋪掌櫃拍手叫絕,「姑娘真是好書法,梁京城內甚少有人能將小狂草寫得如此漂亮。」
特別尤酌還是一名女子,他開書鋪幾十年,就沒見過寫小狂草的女子,來書鋪的閨秀寫的字大多是楷書之類,比較端正,再有一些寫小狂草的男子,也極少有能像尤酌這般寫得肆意隨性的,光看字就能感受到字的走勢肆意不拘,自成一派。
「讚譽了,小小拙字,上不了檯面。」話是這麼說,女子的聲音懶散,話中讓人感受到自信和驕傲,對於自己的字她還是極有底氣的,就像她的武功一樣。
傳達好想要離開的意思順道把姑姑誇一遍,她將筆歸還,「謝謝掌櫃。」
墨吹乾,尤酌對摺好紙張,上二樓找書。
她發現二樓也有不少的書童在察看每一本書,就當是書鋪補新書,尤酌只看了一眼並沒有上心。
最右邊的最靠裡那一排最底下,藏在暗處的《陰符經》,周圍左右都沒有人,尤酌蹲在地上,遠處看整個人,小小的一團,她將裡面的紙抽出來。
「尤酌吾侄,江南無事,酒坊安好,望卿平安。」
十六個字,就比上次多了幾個,能不能多寫一點,將對摺好的紙夾進去,把書塞回原位,起身離開。
步履輕快如風,從旁邊書架過來的一個書童,看到地上遺落的一張書箋——尤酌姑姑寫給她的那張,沒裝好遺落了,他撿起來就要追上去,「哎姑娘,你的東西——《陰符經》!!找到了。」
垂眼結果正好瞟見,尋了兩天之久的《陰符經》,他合上手中的記書號的冊子,連忙抽出《陰符經》,再撿起地上的紙條,跑下一樓去。
尤酌早就不見了身影,書童衝到櫃檯,「掌櫃的,侯府公子要找的書,在二樓找到了。」
書鋪老闆拿過來,仔細辨認,「最後一本孤本可算是尋到了,你做得很好,我會給你漲工錢,快把書包起來,明日一早,我親自送去侯府。」
「是。」那書童沉浸在漲工錢的喜悅當中,忽然想到手中的書字條,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不若下次她來,再親手給她吧。
要離開,自然要準備好東西,先去錢莊取了一些銀子傍身,她才返回到平津侯府的東南邊牆外,從草堆裡翻出簡陋的夜行衣,運氣提力,不知道是不是尤酌的錯覺,她總感覺到真氣有些空,不似剛才出來的時候,身體有些軟,大概是沒休息的緣故,她沒多慮,照著原路返回到房內。
將東西裹起來丟到床底,鬆了頭髮,辦好了事,尤酌滾進床榻裡,很快就睡著了。
黑夜裡不眠的人總是很多,他們各懷心思。
「公子,您不去找那個小婢女嗎?而且您之前不是和小娘皮那啥過要試探小婢女是不是小娘皮,用這個方法,也可以是試探出最後一成把握。」
方法雖然囧了點,但也的確是個好方法。
鬱肆看了向真一眼,「你以為她會沒有辦法,即然能過了我娘那關,必然早有準備,張媽媽如此老練的人,都被她矇騙了過去,你覺得她就不會來蒙我?」
還有的便是,他即使知道了小婢女的身份,那小婢女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要是貿然使用這個法子,她只怕會把他和馮其庸歸成一類人。
他潔身自好身邊的人都知道,除了那個最該知道的小娘皮卻不知道。
讓她鑽了這個空子,日後他還怎麼收拾她,還怎麼將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
向真搞不明白,揣摩不出鬱肆的心思,張媽媽再怎麼精明也不可能有公子清楚小娘皮的底細吧,再說了親密的事情,又不是張媽媽能懂的。
「公子英明。」
落煙和馮其庸歇了一會,下半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