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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璇摘掉墨鏡瞪著那輛豪車的背影,忍不住跺了跺腳,該死!
也許他只是沒認出她?她包得那麼嚴實,他們又不熟,他認不出來也很正常。
這樣自我安慰雖然有點自戀,可也就它能讓夏璇好受一些。她重新戴上墨鏡,跨過馬路去找中午吃飯的地方,找到之後便去了樓上,她早就定好了位置。
走去包間的路上,夏璇摘掉了口罩和墨鏡,做完這些時她發現路過的一間雅間半掩著門,隨意一瞥,竟然見到葉銘心正從裡面往外走,人家多討厭她啊,見到她後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
“是你?”葉銘心冷笑著說,“真是出門沒看黃曆,居然跟你在一個地方吃飯。你出現在這,還路過我的包間,該不會是早有預謀吧?”
夏璇瞧著她火冒三丈隱忍得額頭髮汗的模樣,稍稍側首朝雅間裡看了看,看見了端坐在裡側椅子上的厲淨涼。
他眼神漠然地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那種漠視讓人咽不下氣兒,於是她斂起笑容,對正在擦去額頭薄汗的葉銘心說:“葉小姐,心淨自然涼。”
葉銘心皺皺眉,“賤人”這倆字幾乎脫口而出,但想起父親的囑託和坐在雅間裡的厲淨涼,她硬生生忍住了。
她背對著雅間,並沒發現裡面的厲淨涼因為這句“心淨自然涼”而看向了門口,與夏璇之間隔著一個她對視。
心“淨”自然“涼”……
夏璇勾起嘴角,漂亮的桃花眼彎成月牙,笑得明豔懾人,桃花眼的人不笑時看人便像在勾引,更不要說是長著一雙桃花眼的漂亮女人,而這個女人還在刻意嫵媚地笑了。
厲淨涼靠在椅背上,修長烏黑的眸子斜睨著她,她看他的眼神就像在說:來啊,來泡我啊,你行嗎你?
夏璇很懂什麼是點到為止,在他沒再移開視線後她便抬腳離開了,葉銘心此時也沒了去洗手間補妝的心情,關上雅間的門氣呼呼回到了位置上。
厲淨涼將視線移到她身上,黑眸疏離淡漠,平靜得好像看陌生人。
“這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上次幹嗎給她名片?”
葉銘心到底被寵壞了,對著厲淨涼也沒忍住責備,但那語氣聽起來更像撒嬌。
厲淨涼清澈的眼睛望向杯中茶水,慢條斯理道:“她的確不是東西。”
他這樣的回答讓葉銘心順意多了,哪知他緊接著又說:“她是人。”
葉銘心再也無法忍住怒氣,她從小被寵到大,何曾這麼憋屈過?即便那個人是厲淨涼,她也習慣性地開始質問與不滿:“厲淨涼,你怎麼替她說話啊,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平常對我冷漠也就算了,現在還不站在我這邊?”
厲淨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溫和地對她說:“銘心,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如果從一開始就彼此冷淡,以後就不必浪費時間去揣測對方的態度為什麼會變,這不好嗎?”
“好?”葉銘心好像被他的神邏輯震住了,過了好一會才瞪大眼睛說,“這是什麼謬論?我們可是未婚夫妻,咱們現在關係不親近只是因為認識時間不長,等我們熟悉了就好了。”
厲淨涼嘴角笑意加深,頻頻點頭道:“呵呵,天真單純的小世界。”
“什麼意思?”她不解。
“吃飯吧。”
他說完便低下了頭,拒人於千里之外。
與葉銘心吃飯是件很煩的事,她話太多,每一句都令人討厭,別人都是賤人只有她是貴人,一個千金小姐講話動不動就冒粗口,葉昕的家教可見一斑。
不過這也對,這個世界上無非就兩種人,傻子和騙子,葉銘心是傻子,而他,是騙子。
那夏璇呢?她是什麼?
想起她,便很難不想起她剛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