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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線懸在窗沿被風起,導致另一頭的腰帶也跟著飄動。
牆面上,這飄蕩的樣子,宛如鬼影。
而下一刻,麻線忽然被風吹斷。
腰帶也被風吹走,一切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窗戶已經有些年歲了,掉漆嚴重,若不是麻線和窗沿摩擦留下了一些碎屑,誰能想到這居然還有一些機巧?
眾人已經明白這鬼是怎麼來的了。
沈欲點燃蠟燭,把吉多撿回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補充道:「麻線不過是拿來演示的,若真拿來用,早就被發現了。所以,製造這個的人,很聰明,用了刺繡的線,這些線易斷細微,不仔細根本看不見。」
「可是,這麻線能拽住腰帶,畢竟粗,這麼細的線怎麼能保證呢?」吉多不解地問了一句。
沈欲指了指線頭,「只需多用幾根疊到一起就行,風會把他們一根根吹斷,就像這些線頭一樣。」
「那這線頭繫著的是什麼?如果有別的東西,按說我早就發現了。」
「你可以上屋頂看看。」
吉多爬了上去,沒一會兒,帶著一堆龍血樹的葉子下來了。
從葉子的損爛程度看得出來,這些葉子都是不同時期殘留在上面的。
唯一共同點,這些葉子上都有針孔大小的眼。
吉多按沈欲剛才的辦法,又試了一次。
果然,這一次牆面上出現的鬼影,跟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沈欲:「這個設定非常靈巧,一切全靠天象外力。這扇窗戶位於床尾,顯然不會每天開啟使用,所以只有風大的時候,『鬼影』才會出現。大風天具有天然的驚悚感,這樣的氛圍下,加深鬼影的印象並不難,更何況,風會把道具都吹走,即便沒吹走,留下了葉子,這裡到處都是龍血樹,也不會被人懷疑,更別提那些微不足道的線頭了。」
吉多沒想到鬧了那麼多次的鬼,竟然是被人給陰了,氣得跳腳,「這麼說,我還不能知道是誰幹的了?」
沈欲懶洋洋道,「這些可不是普通的棉線,要符合製作條件,只有拈金線才能做到。找到誰有這些線就可以。」
一個婦人道:「拈金線貴重,平日是由族長分配,但吉奔他媳婦手藝好,只有她有資格碰那些線。」
虞汐淡淡補充了一句,「只需要查一下,線的數量是否有問題就能確定是誰動了線了。」
吉奔一下子怒了,「怎麼?一個外人隨便說你們都信了?我妻子每天忙著做活,怎麼可能搞這些?」
虞汐:「她是不可能,但你可以。你大哥一家白天都沒人,你妻子也有人看著,唯獨你,可是自由身。」
吉奔惱羞成怒,「你們這……簡直就是血口噴人!」
「吉奔!你可真不要臉啊,賊喊捉賊,你哥真慘。」
「裝神弄鬼,差點我就信了你的邪!」
「卑鄙無恥,親哥都算計……」
村民們罵了起來。
吉奔眼看著事情暴露,氣急敗壞就要衝上來跟虞汐拼命。
沈欲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前面,毫不留情地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少年冷下臉的時候,身上有股讓人無法忽視的睥睨氣勢,讓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吉奔被震懾住,膝蓋都繃不直了。
族長那邊已經派人去檢視記錄,沒一會兒便回來道:「族長,線的確被偷走了。」
如今證據俱在,吉奔夫婦也再沒狡辯的機會。
族長冷冷地看著二人:「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
妻子無奈掃了一眼豬隊友,「蠢貨,演都演不好。白瞎我給你安排的一切。「
「……」
此話便是預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