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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有了計蘊交給楚靜安的那一份《論攝政王十宗罪書》。
「他們打算何時發難?」楚靜安問道。
計蘊道:「十日後,正好給回去的世家代表們留出了時間。」
楚靜安並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只是為宴雲河的讓步不值,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多愚蠢,這麼多年,還沒參透宴雲河這個人的想法,要不然也不至於這麼瞎折騰。
「既然如此,最近就暫不聯絡了,一切見機行事。」楚靜安想著軍演期間和路之言有過交往的世家名單,為了以防萬一,他早就讓人暗中跟蹤這些世家,調兵遣將更是在暗暗進行中。
等宴雲河揮別宴君熠回到府邸時,楚靜安正在看最新的軍報。
宴雲河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張紙一看,就看到了自己的無數罪狀,細細讀來,好似真有那麼幾分真,畢竟其中有些事真的是他做的。
比如那嗜殺官吏一項,這幾年他下令徹查的貪官確實雙手雙腳加起來都數不過來,拔出蘿蔔帶出泥,這麼一串官員查下來,可不就是殺的人頭滾滾,整個官場到現在可以說是換了一輪了。
再比如那指證他不顧「三綱五常」的一項,還不是因他支援妻子也可以擁有私產,可不就戳了「夫為妻綱」擁躉者的肺管子,只不過列出的時間也追溯的夠遠的。
宴雲河仔細回憶一番,當初自己剛穿來沒多久,支援女子識字時,確實被吳餘聖他們於此事問過幾句,但當初聽到他話的可都是王府屬官,怎會洩露出去?
他皺著眉,將屬官們扒拉一圈,實在想不到會有何人做出此事。
「這個是什麼時候收到的?」宴雲河問道。
楚靜安道:「計蘊下午送來的,怎麼了?」
「我懷疑,我們之間出了叛徒?」宴雲河認真道。
楚靜安看向他,「說來聽聽。」
宴雲河如此這般一番講解,「但我實在想不到這人會是誰,都是和我一起十來年走過來的,懷疑誰都傷情分。」
楚靜安略一思索,笑了一聲,「我給你個可疑人選,就是府上原先的典儀,他的可能性最大。」
「錢立琛?雖然他平時是較真了些,顯得和我不甚親近,但交給他的事也都辦的妥妥噹噹,你如何會懷疑他?」宴雲河道。
楚靜安現在早已不是當初的面癱少年,不僅會各種「笑」,還會各種抱怨,「他呀,每次看見我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是不是真的厭惡,我還是分得清的,對我就是這麼個態度,可見內心裡也不是那麼敬重你。」
宴雲河府中的僚屬固然有將楚靜安當「妖妃」看的人,但發自內心的厭惡還是沒有的,其中態度大不同的錢立琛自然就「脫穎而出」了。
宴雲河對楚靜安的信任自是無人可比,他皺眉思索道:「不管是不是他,都到了決戰時刻,沒道理放著我的僚屬不用,而找上計蘊的,恐怕是要將此人當作暗棋,不可不防。」
「那我找人去盯著點,幾個僚屬身邊都不放過,一個個排查,咱們總能找出來的。」楚靜安道。
宴雲河又問道:「外面可佈置妥當了?」
楚靜安:「世家但有異動,我們必能知曉。」
宴雲河長籲一口氣,「快點結束吧,我都等不及了,這種日子可算是要到頭了。」
他現在頗有辭職前夕的興奮感,這些年的勾心鬥角委實是難為他了,要不是有留言區的留言撐著,他早撂挑子了。
知道他要出去走走的打算,學妹也表示了支援,並且直言:「新徵程新希望,早就想催你出去了。」
楚靜安見他想馬上打包行李的模樣,忍不住發笑,「陛下聽了你的話,又該傷心了。」
「唉,今天下午已經傷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