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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這個儲量豐富的礦物質燃料自然是個好選擇,但開採出來的煤礦直接燒會造成嚴重的環境汙染,而且就利用率來說也是極大的浪費。
而要用煤,第一條就是找煤礦,這個不難,洛城西南方向就有煤礦,第二條就是煤礦加工,那首先要有場地,所以還是要建廠。
之後,做出能用的煤,才能大量燒制水泥,燒其他。
再一點,宴雲河還要考慮到現在的生產力與生產條件,一切都要摸索著前進,讓宴雲河體會到了開荒的樂趣。
肥料廠建造完畢之後,煤廠被提上日程,正好工人都是現成的,條件待遇不變,大家換個地方,繼續開工,趕在秋收前,把煤廠也建完吧,而宴雲河也趁著這個時間,去資料記載中發現煤礦的地方現場考察,考察當日就決定在這裡建個礦場。
大家先挖著,等煤廠建成,就能直接開工,而農大學妹則是默默在評論區留下一篇礦場安全條例,宴雲河也不含糊,選出適用的,每個礦場工人都戴上了鐵皮帽,監工每日耳提面命背誦安全條規,即便不識字,也要全記住。
因為宴雲河選擇槽洗法洗煤,所以煤廠的面積不能小,未免汙染水源,還要另挖水渠,將水迴圈利用,宴雲河在衛有榮的建議下參考了幾款水車,發現可以滿足要求,就放心大膽的開建了。
另一邊肥料廠建成之後,已經開始生產肥料,除了上次使用的肥料外,宴雲河根據學妹提供的方子又選出幾種適合本地的土化肥,有時候宴雲河都希望能快進到製出三酸兩鹼。
宴雲河也是在瞭解到大鄭朝有制硝師這個職業後,才拿出了幾個用硝作原料的土化肥配方。
肥料廠的名字簡單粗暴——洛城第一肥料廠,這時候還不興這種命名方式,但宴雲河定的,大家也喜歡第一的名頭,於是都欣然接受。
王行的乾兒子王虎,現在一心撲在肥料廠上,手下管著二十幾號人,都是王府的僕從,完全不擔心配方洩密的事,他們進的原料又不是隻用作一種肥。
忙忙碌碌一段時間後,宴雲河發現身邊的人有些變了,不只面色好看了,就連精神也與以往不同。
之前僕從們都是低頭服從命令,現在褪去了一些戰戰兢兢,臉上也有了笑容,群體的感染力是很強的,一時間好像所有人都很快樂。
周玉的教學班原先只有三十幾個人,漸漸的,就成了超過百人的大班,就連王府侍衛也開始輪流來聽課了。
為此,王行在王莊給他們找了個大房子作教室,是由倉庫改成的,宴雲河去聽了兩節課,之後就讓人給木板刷了漆,讓衛有榮造了粉筆出來。
現在的鉛筆主要使用者就是王府這些僕從,等攢夠了一批數量,宴雲河就開始在洛城內試賣,起先確實無人問津,但很快就有人發現了鉛筆的妙處,銷量漸漸也上去了。
一隻鉛筆只賣三文錢,這個價格對於買不起墨的人來說,那可是太便宜了,一時間,鉛筆就在洛城內流行起來。
反對的聲音不是沒有,說鉛筆寫字沒有讀書人的風骨,被蘇墨激情怒罵,他甚至為鉛筆連作三首詩,對鉛筆大加褒揚,使得鉛筆的名聲遠揚。
再一打聽,原來這鉛筆竟是忠王做出來的,更是無人再說鉛筆低賤,不配讀書人使用,借著鉛筆的熱度,宴雲河的名望值倒是起來了,現在身體狀態勉強能到五十歲的水準了。
因為筆墨紙硯是和讀書人息息相關的事物,而在這個時代,讀書人又佔據著最大的話語權,一時之間,關於攝政王應不應該退出朝堂的話題再次被人提起。
本來因為楚海德與路之言的爭鬥漸漸從幕後轉到臺前,就使不少人對左右二相頗為不滿,楚海德和太后天然和小皇帝親近,路之言只能艱難支撐。
他雖是鐵桿帝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