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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小姑娘扎著一個長長的馬尾辮,辮尾繫著一個火紅綢緞的蝴蝶結,蝴蝶結下面垂著兩個小金鈴鐺。她一動,那兩個小金鈴鐺便碰撞著響了一聲,清脆動人。
樹上滿是白雪,小姑娘躲著趴在樹枝上,此時一動,頭頂上便也落上了些許雪花。
「師父在呢。」
楚南知輕笑著搖了搖頭,抬了抬手中提著的一個小油紙包。
「小祖宗快下來吃吧。」
小姑娘晃了晃腦袋,好不得意地對她張開了手臂。
「師父接著我!」
火紅的身影一動,隨著枝上白雪一同飄落。
那些雪花全落進了地上,可小姑娘卻是落到了一個溫軟的懷中去了。
啵唧。
軟軟的吻落在了女人的下顎上,小姑娘摟著她的脖子親暱地蹭了蹭她的臉頰。
「你的小祖宗原諒你了。」
小姑娘湊在女人的耳畔邊,笑得快活,小聲地用著氣音這般告知她。
「多謝小祖宗原諒。」
女人垂眸含笑瞧著她,穩穩地抱著自己的小姑娘,亦用著氣音小聲回了她。
楚南知精心嬌寵著的小祖宗最是不能說的,可又極其調皮搗蛋,一趁她不注意便要上房揭瓦、尋人打架。前幾日將隔壁藥峰長老的弟子給生生打哭了,那藥峰長老自己也覺丟人不願計較、提著自家弟子就回去了,可楚南知卻是對自家越長越調皮的軟糰子這般霸道的性子說上了兩句,希望她能多交些好友。
殷晚舟:交個屁的好友。
本尊堂堂的魔域魔君,跟這群小屁孩交朋友?
就離譜!
反正不管楚南知是軟聲勸阻還是硬聲嚴肅,只要她說了小祖宗,小祖宗便要鬧脾氣了。
「我才是你的徒弟!你都不關心我有沒有受傷,就知道說我!」
當日的小祖宗氣呼呼地朝著女人冷哼了聲,轉頭就走,氣得一天都沒理楚南知。
而那日的楚南知默默看著自家小姑娘眉目飛揚、毫髮無損的樣子,忍不住想了想那被她硬生生打哭的鼻青臉腫的小師侄,著實啞然了片刻。
小祖宗的氣勢上來了,楚南知便要弱上兩分來。
更別說後來她也知曉了事情的全過程,是那藥峰的師侄主動來找殷晚舟挑釁切磋的,仗著自己修為高上些許想來找茬,沒想到反是被殷晚舟壓著打了一頓。
自尊受不了,堂堂男兒竟落淚。
殷晚舟:垃圾玩意兒。
楚南知無奈又好笑,只得去哄著被自己說了幾句、正在鬧脾氣的小祖宗。
殷晚舟最喜歡的桃花酥也不吃了,趁此機會便委委屈屈地指使女人給她扎小蝴蝶結、做小鈴鐺。也不肯吃楚南知為她做的點心,非要吃天玄門管轄鎮子上點心鋪子裡的糕點。
楚南知今日正好出去辦事,也記著這事,為她買來了。
「且嘗嘗人家的點心罷。」
楚南知抱著自家的小姑娘進了屋,將人好生放在了桌邊,為她開啟了油紙。
「自是沒有師父做得好。」
殷晚舟只瞧了眼便不感興趣了,慢吞吞蹭到女人身邊去了,笑嘻嘻地摟住了女人的腰肢。
「那你還心心念念?」
雪白纖細的指尖帶著些許涼意,輕柔地點了點她的額頭。
女人嗔怪地瞥了她一眼。
「這點心做得一般,可若是經由師父的手,那自是不同了。」
「有何不同?」
「更香了」
殷晚舟悶笑,一頭埋在了她懷裡,使壞地把頭頂上的雪給蹭到她身上去了。瞧著女人身上銀裙被染濕,叫她暗自愉悅地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