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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冰雁尷尬得不知如何開口才好!堂堂的校尉大人竟似個大孩子,她會喜歡這種坦率的人,卻無法相信這樣的人居然會是一個將領!他身後那二位部下看來威武多了。
“好了!平威,別嚇著小孩子了!你爹常說你要是有將軍一半的沉著,就能獨當一面成大事了!”
沙平威揮著手。
“我只要在沙場上沉著使成,平常老押著死板臉,多嚇人呵!袁大哥已經沒藥救了,天生的威嚴。我呢,再說吧!”看了下天色。“快點進城吧!袁大哥原本預料您二天前就該到達,昨日兩軍打了場小仗,我方有五十來人輕重傷。袁大哥管那七個大夫叫膿包,太需要您來好好L辜。平威,別老誇大來嚇小孩子。”說到最後,倒怪罪起沙平威了。
沙平威笑了笑,開始領馬前行。
“先讓他適應一下總是好的。免得他看到將軍本人會嚇掉半條命。將軍的威名其來有自,別期望他長得慈眉善目使成。”
這麼說,袁不屈真的是個可怕的人了?
望向越走越近的晾馬城,她的心頭沉甸甸的無法明朗起來……她可有勇氣去面對一個形貌兇惡的男人?
也許是看出了她對將軍心懷懼意,風予逢將她安排在藥房工作,不必面對任何人,又可專心學習醫藥知識。三天了!她該對這種體貼安排感到欣喜,但是她也心急;見不到將軍本人,那她千里迢迢而來又有何意義?即使是她身處軍帳中,在戒備森嚴的情況下,要見到將軍簡直難如登天!每個關口都有管制,都有口令,尤其在近將軍帳房那一帶,連一隻蚊子也飛不過去,除非將軍有特命,不然誰也過不了那關口,連求見也得不到通報。而她所處的營區又與將軍帳營隔了個五、六公里,屬大後方。她只能每天看書與磨藥,心急得不知如何才好。而戰爭還沒到全面交鋒,每天就有大小不一的戰況;風予達若沒有出任照料受傷兵士的任務時就對那票小軍醫們行再教育;也為了怕將來人手不敷使用,空閒時也教士兵一些簡單醫術。而她,就對著大批藥材研磨,以防將來有大量傷亡時能派上用場。
到底,她仍置身於戰爭中了!再怎麼的反對殺戮,又那能說脫身就可以走人?
常會來找她聊天的是那個有雙重性格的沙平威。私底下,他愛笑爽朗得像個大男孩,一旦披上了戰甲,他就是個嚴峻威武的校尉大人;他將他的身分分得很清楚,而他愛找她的原因很簡單,他對江南人也起了莫大的好奇,直問她有沒有姐妹待字閨中的。她直笑著不知如何安撫他的失望才好,只能安慰他,江南美女多,隨手一抓就一把,即使她沒姐妹也無所謂。
得等到什麼時候她才能見到袁不屈?或者,她何時才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那樣一個男人?一個人人敬若神秘的將軍是何等的可怕?她開始發現自己的心不夠堅強。
四更過二刻了——她摸黑出了帳營。位處在大後方的好處是沒有巡役會到這邊來;而帳營後方二十尺處有一條溪,可以讓她充份洗滌自己而不怕被人瞧見。這邊是一個死角,在四周大帳的護衛下,不必擔心有敵人會潛進,所以她住的地方最安全;而士兵們也給了她與軍醫們最大的方便,很少來打擾他們。這才使得她可以每天藉著夜色的掩蓋而得以沐浴身子並且清洗衣物。
會有機會的!她安慰自己。一旦心情不再懼怕,她就可以坦然的面對將軍……唉……袁不屈……這麼個剛硬的名字當然會是強硬的人了!
漫步到溪邊,她心不在焉的解下頭巾,任一頭緞子似的黑髮披瀉而下;今夜月光皎亮,映得溪水瑩光點點。然後——她圓瞪著杏眼,在她能驚撥出口前,一雙有力的手臂已將她抓住落入溪中,鐵扇似的大掌捂住了她呼不出聲的櫻唇。她已完完全全被箝制在赤裸堅硬的胸膛中了!
老天!這地方有人!在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