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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邊想嘿嘿一笑,「還記得高一剛入學的時候嗎?」
「嗯?」
「那會兒的你呀,就跟沒這個人似的。」
「什麼就跟沒這個人似的?」這說的什麼話呢?於錦樂瞪他。
邊想指劃道,「說你文靜呢。」他說著就一樂,「說起來咱是不是還得感謝翁琳同學啊?要不是她那一搡,我還能撞上你呀?要不,咱給她送雙媒婆鞋?」
他說完忍不住的大笑,於錦樂憋了兩秒沒憋住,也跟著抖起肩膀,「缺不缺德啊你?人家你女友呢!」
邊想嚴肅臉,「前女友,謝謝!哥現在是有物件的人,別瞎幾把亂說啊!讓物件聽著不好。」
於錦樂斜乜他,「看把你能的!」說完跟著笑。
邊想誇張地嘆了口氣,「小樣兒!當初多擔心你喲,跟只鵪鶉似的,現在呢?什麼人都往你身上黏,我得跟個蒼蠅拍似的上趕著到處拍人,東邊拍完了西邊又黏上了,愁人喲!」
於錦樂摸著鼻子低頭笑。
是啊,誰又沒有在變呢?想他剛踏入鮀中時的心懷惴惴,想他初見邊想時的艷羨,時光流轉,年華翻覆,他變了,邊想又何嘗還是兩年前的那個邊想?
穿著白襯衫的大男孩在講臺上暢意地大笑著,於錦樂那不經意的抬眼彷彿就在昨天。
從灑脫無憂的大男孩,到思慮重重頂起邊家的邊小爺,說不上到底誰的變化大些。
於錦樂仔細回想了一下,忍不住笑,「那時候,我可怕你湊近了。」
「嗯?」邊想不解,「為什麼?」
「嫌你吵唄,我好好地待著呢,什麼都不想理,可你一過來,就一堆人也跟著看過來了,又煩又慌那時候。」
邊想說:「張弘寬也老喜歡拉著你的吧?還有陸景,那小子就一狗皮膏藥!撕都撕不下來!」
於錦樂無奈道:「張弘寬就算了,他那不叫喜歡拉著我,只是習慣性地在我身上找一下優越感。」
那是一種體制內人對於小商販居高臨下的優越感,沒有經過生活磕碰的十幾歲正是最為看重面子尊嚴的年紀,有些人就是這樣,只從父輩那邊東施效顰地學來了浮於層面的傲慢自大就迫不及待地拿來顯擺炫耀。只是同階層的諸如邊想之類壓根兒沒將他放在眼裡,王志超等商賈二代也不用被他壓過一籌,倒是出於小商戶之家的於錦樂,論錢論勢論成績在鮀中都排不得檯面,尤其他性子溫和,張弘寬更能從他身上找到極大的優越感,並且樂此不疲。
這種明裡暗裡的刺針無明跡可尋,只有當事人能從細枝末節中體會一二,真要說出來還得被人冠上「玻璃心」的帽子,以致於於錦樂看到張弘寬就想避開走。
邊想倒是知道張弘寬那副德行,當下嗤笑一聲,「他的話能聽?」
「你就是心態問題,自己心虛,總覺得這兒比不過人那兒也遜人一籌。」他一臉嚴肅地指點江山,「其實哪來的那麼多毛病?那種人說話,就他在放屁行了,心情好時聽過就算,心情不好該懟就懟絕不能憋著,你對他客氣,他就以為你慫了,就越是蹭鼻子上臉。」
作為自小在體制氛圍中長大的人,他的底氣哪怕是在家道中落的現在,也不曾在張弘寬面前矮上半分。有虛榮假意如張弘寬,便有大開大合獨斷獨行的邊想這般。他有自成一系的想法,該擔就擔,該做就做,從來不需要為自己找藉口,哪怕是在他最是落魄的開著摩的四處兜客的時候,他也從來都是磊落見人不曾服軟半分。
友好待他的人,他報以和氣善意;對他冷漠疏遠的,他也就是平泛處之;但要有對他心懷敵意或生有醃臢的,那對不起了,他不會讓自己委屈,能用拳頭解決的,他絕對不會靠嘴來嗶嗶。
在他看來,張弘寬這種明裡想出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