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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愣。待那頭陀轉過身來,更是嚇得臉都變了顏色。
原來這頭陀相貌醜陋,臉上縱橫交錯著刀疤,乍一看去,甚是兇惡。
不過很快趙禹就斂去驚容,不論這頭陀如何貌醜卻出手救了自己,而自己卻因其相貌而變色,怎樣都是不禮貌的。他低下頭,將點心雙手捧起,道:“晚輩趙禹,多謝大師前日出手相救。”
那苦大師對小郡主點點頭,走到趙禹面前,垂眼打量他片刻,將點心接過去隨手拋掉,然後漠然站回小郡主身後。
見趙禹神色有些尷尬,小郡主出聲道:“苦大師是西域花剌子模國人,本就不耐這些中原禮節。他又是個啞巴,待誰都冷漠。你現在知道了,若不是我命令,他是決計不會救你的!”
趙禹抬起頭打量了苦大師片刻,暗道可惜了,這時候,他卻不好再講出要學武功的事。
小郡主卻不肯放過奚落趙禹的機會,又開口道:“你將禮數做的周全,滿心以為能讓苦大師教你幾手武功,現在見到他了,怎麼不開口?”
趙禹尷尬說道:“苦大師出手救我,已經是莫大恩情。您若看我資質尚可肯教授幾招,我感激萬分。若是不肯,我也不敢再有非分之想。”話雖這般說,還是忍不住期望的望向苦大師。卻發現對方神色漠然望著天,趙禹一顆心便沉了下去。
小郡主拍掌笑了起來,說道:“先前我不說,是要你親眼見到苦大師拒絕你。這會兒,你知道忽視我是多嚴重的事情了吧?”
趙禹報以苦笑,很快就收拾起失落心情,對苦大師揖道:“無論怎樣,大師救了我一次,這恩情記在心裡,往後若有難事,我定會竭力幫手。至於求教武功,本來就是非分之想。天下之大,總還會有奇人異士,哪怕個個不肯教我,見得多了,未必不能學個皮毛。我還是告辭吧,留在這裡為難了大師,也作踐了自己。”
他又對小郡主說道:“今天來向郡主道歉,卻又做差了事情,是我過失。待過幾日,我一定攜帶重禮來拜謝郡主。可是那玉佩,卻是出生起父親親手刻了送給我。希望郡主能保管好當票,等我補償過失後再還給我。”
說罷,趙禹轉身向外走去。
小郡主看到趙禹竟就這樣離開,頓足道:“喂,你真敢就這樣走了!原來說要學武功,現在怎麼這般輕易放棄了?你惹到了我,這當票說什麼也不再還給你!”
趙禹回過頭,苦笑道:“我剛才都說的很明白,苦大師不肯教我自然有他的理由。他是我的恩人,就算你命令了他,他不是甘心的,我也不能跟他學武功,這不是君子應該做的。”
“呵,莫非你還以為自己是君子?苦大師不肯教你,你怎的不來求我?我是苦大師的高徒,他會什麼武功都能教給我。你來求我,拜我為師,說不定我就肯收下你這個劣徒兒呢!”小郡主終於講出了自己的意圖。
趙禹想了想,又說道:“你書法不及我,賽馬又輸給了我。哪有師傅事事都比不上徒弟的道理?”
“哼,你們漢人孔夫子都說了,三人行必有我師。就算我別的比不過你,但卻有一項超過你,就有資格做你的老師!你不肯求我,只不過因為拉不下臉面。算啦,我都不勉強你。你還是走吧!”小郡主揮揮手,驅趕趙禹。
趙禹拱拱手,真就往外走去。
小郡主笑吟吟看著趙禹往外走,見他越行越遠卻不回頭,小嘴漸漸嘟了起來。待到他背影即將轉過院門,她終於開口道:“算啦,一人退一步。我教你武功,你教我書畫……”
幾乎在她開口的同時,趙禹突然轉回頭,諂笑著說道:“求求你收我……好吧,那就這樣說定了!”
“混蛋趙禹,你無恥!這就是君子所為?”聽到趙禹臨時改口,小郡主登時大怒,衝上前一掌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