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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是個風趣友善之人,卻未想到他竟是個別有懷抱之人。忽然,他又記起朱元璋來,這兩人應該是同類人吧,只是劉福通的運道和起點比朱元璋好了太多。
沉吟許久,趙禹才開口道:“我又能幫上什麼忙呢?”
韓山童笑道:“眼下膠著之勢,趙兄弟正是破局之人。我們明教在旁人眼中,皆是無君無父之輩。可是你道我為何要自稱為前朝徽宗皇帝的子孫?只因這名頭對大業所助甚大,旁的不說,我手下另一位香主杜遵道便是被這名頭誑來。韃子**無道,天下皆思前宋仁君。趙兄弟這身份,對許多人而言可比我明教那些教義都厚實得多。”
唐洋也說道:“單單明教要驅逐韃虜,力量終究單薄了一些。一群廝殺漢子,作亂尚可,未必就能成了氣候。現今潁上縣與天下相比,不過方寸之地,已經鬧得我們頭眼昏花。真正治民有方,有本領肯做事的人,還要有更瓷實的說法才能引得他們來投。希望趙兄弟能為大事不惜小身,不要再推辭我們的請求。”
聞蒼松也開口道:“講身份,趙兄弟你是嫡裔的大宋宗室血親。講本領,你飛刀破萬軍的事蹟天下聞名。講志向,你都有光復河山的大志。如此種種,可不正與我們一拍即合!”
趙禹將牙一咬,點頭道:“諸位將話已經講到這一步,我若再拒絕,實在不當人子。先前我拒絕只是因為自己年輕又淺薄,未必能擔當那高位。既然大家都信任我,我便勉力為之!”
顏垣撫掌笑道:“咱們明教,若意味相投,便是至交!陽教主在時,教中居高位者皆是青年俊傑。而今趙兄弟比當年那些人都要出眾,做了五行旗的總旗使,哪個能反對!”
唐洋也說道:“如此我們即刻便飛書天下教眾,在光明頂告祭教中先靈,正式引趙兄弟入教!我們五行旗自己的事,那楊逍也無置喙餘地。況且趙兄弟還救下他的妻兒,有這一份恩情,他更無反對之理!”
趙禹聽說還要飛書天下,便皺眉道:“還要這樣麻煩?眼下潁州局勢緊張,大家哪有餘力趕赴光明頂?”
唐洋搖頭道:“旁的事都可不在意,趙兄弟入教之事卻馬虎不得。名不正則言不順,你是咱們五行旗總旗使,在教中比起四大法王都不遑多讓。若讓有心人尋出疏漏拒不認賬,才是更大的麻煩!只有他們都去光明頂見禮,往後才說不出廢話閒話來!”
想起明教中派系分明,趙禹卻不似唐洋那樣樂觀,皺眉道:“教中之事,我終究所知不多。若謀劃一番卻無人響應,只是徒勞。不若我們做好當下事,其餘的往後再說?”
聽到趙禹的話,唐洋等人興奮之情稍稍冷卻。沉默片刻後,韓山童才悵然道:“若陽教主在位,本教何至於落到一盤散沙任人圖謀的地步!而今做起事來諸多不爽利,處處掣肘,真讓人無可奈何!”
唐洋沉吟道:“五散人中,周顛對趙兄弟讚譽有加,彭和尚眼下在蘄州分壇與徐壽輝壇主傳教,莊錚大哥這次帶領銳金旗兄弟助其打造兵器,他們兩個應該不會反對。冷謙先生飄忽無蹤,布袋和尚說不得應與蝠王韋一笑在西域廝混,張中則在船山興建他那無垢世界。龍王叛教,鷹王自立,獅王失蹤,都可不論。眼下光明頂只有左使楊逍坐鎮,右使範遙則不知所蹤……”
聽唐洋論起,趙禹才知明教竟已凋零若斯,怪不得眾人提起陽頂天教主失蹤之事都哀痛莫名。他沉吟半晌之後才說道:“入教之事,不如我一人去光明頂走一遭,順便將紀女俠母女送去。非常時期,事從權宜,待日後本教興旺之後,再補過那些禮節。”
韓山童連忙說道:“此去光明頂,有數千裡之遙。趙兄弟一人還要照顧一對母女,這可不成!潁上城中兄弟眾多,我可準備一支隊伍,護送趙兄弟一路去。”
趙禹擺手道:“這就不必了,眼下潁州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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