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雪上的血(第2/3 頁)
做為族長的兒子,他非常清楚如何引導這些族人。
早在老神婆去到雲家之時,齊垂江就知道要面對的可能是個剛入門的仙人。
他心中對仙人的恐懼根深蒂固,鄉親們都在說那是不好的,那是壞的,幼時他也見過那些人的所作所為。
如今他作為族長的兒子,齊垂江必須自己做出這個表率,他必須突破這個恐懼。
齊垂江咬咬牙,手裡的木棒率先重重砸向這個仙人少年。
果不其然,那根粗壯樹幹做成的木棒,在即將接觸雲素身體的瞬間,被一道細小的微光分成兩半。
他剛建立的防線立即崩潰,恐懼頓時更加洶湧的爆發,他指著那分裂的樹幹歇斯底里的大叫道:“看吶!”
“他果然是禍!”
“看他!看他!這是禍才有的!”
齊垂江像是瘋了一樣,大喊大叫道:“不能放過,不能放過!”
“他不僅是禍還是仙人!”
“今日要是讓他走了,日後他會回來復仇的!會回來的!”
“這可不能動了仁慈,休要忘記曾經你們也是仁慈待人,最後呢?”
“就連他的祖母也因那些人死了,再想想那些人,鳶山來了多少禍亂。”
齊垂江聲淚俱下,哭嚎道:“先是不知多少人被吃了。”
“再後來那場燒了幾天幾夜的火,璃村幾十戶人家無一倖免。就連我那可憐的妹子,也都燒的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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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樁樁、一件件!”他大聲斥責大聲哭訴,說道:“鳶山裡沒人讀書,就他讀書!”
他明明知道林老先生,但此刻哪裡顧得上真真假假,他不停的說著斥責著引導著。
“人人都下地就他不下地!”
“人人都沒病就他有病!”
“人人都和那些人沒因沒果了,就他、就他還有牽連!”
“看看族裡的這些孩子,誰像他一樣?誰像他一樣整日悶不做聲?誰像他一樣有病?”
“就連最純真的孩子都怕他都說他是!那些孩子懂什麼?那是天性!天性都說他是!”
“他就是禍!他就是!”
“就只有他了!就剩他一個了!”
“以前說了不信,如今連鳶女都稱他是禍了,你們誰還敢說他無辜?”
“誰還敢說他與此無瓜無葛?”
“這是連孩子都知道的事!你們作為大人為何就不懂呢?就非要等到那禍到你們身上?就非要讓你們的兄弟姐妹也被燒死才知道後悔?”
他說的感人至深,尤其他臉上那一顆顆大滴大滴滾落的淚珠真是叫人動容。
如果雲素不是站在他手指指著的那一方,大概就是雲素自己,也會被他感動。
可惜他終究是在齊垂江對面,甚至其他人的棍棒石頭也都一一舉起,指著他。
許多許多禍,很吵很吵。
雲素無力反駁也無心反駁,更找不出如他所說一般鳶女傳達的重要有力證據,他說的事他都聽聞卻不知詳細。
也許那只是齊細水杜撰出的,但也同樣比他這個‘禍’說的話更有力量。
齊垂江見人們雖然舉起了手裡的武器,卻依然無人出手,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石頭,奮力朝雲素砸去。
石頭砸在雲素頭上,在生息的庇護下沒有造成傷害只是擦破了皮。
它從雲素額頭彈落,在地上分成幾塊之後又滾了幾圈。
“今天,就算我死在這,也要替鳶女替鳶山除去你這禍!”他義正言辭,連跪帶爬的去撿起那分裂的石子,攥在手機又狠狠扔出。
這一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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