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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逢時的聲音在他發頂盤旋而下，徐徐緩緩撞進他的心裡，他覺得有些暈。

&ldo;前面好像是商場的活動，來了個小明星，人還挺多的，還過去看嗎?&rdo;

林瓷被那片溫暖簇擁，他捨不得離開，腦袋晃了兩下，像是在蹭著趙逢時，他點著頭意思是還想要過去看看。

兩個人都不是真心想看錶演，費了大力氣擠過去，林瓷的臉埋在趙逢時的懷裡，揪著趙逢時的衣服，晃晃撞撞走到了舞臺前。

&ldo;到了。&rdo;

&ldo;嗯。&rdo;

趙逢時乾咳了一聲，目光瞥向別處，舞臺上的小明星正熱火朝天唱著歌跳著舞，周圍的粉絲時不時喊上兩句，他們兩個在這片火熱裡就像是兩根冰棒子似的，一聲不吭乾巴巴地站著。

沒多久，那些粉絲們就注意到了他倆，抱怨了幾句，趙逢時從未這般害臊過，厚臉皮也是不頂用了，耳垂悄悄紅著。

就在這時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趙逢時一頓，側過頭就看到邊上穿著可愛的女孩一臉興奮，&ldo;快上去啊，哥哥在叫你。&rdo;

趙逢時沒反應過來，朝舞臺上看去，就看到那小明星笑盈盈道：&ldo;沒想到我還有男粉啊。&rdo;

懷裡的林瓷噗嗤一笑，趙逢時的手順著他的後背往下，在他腰上捏了捏，林瓷一震，忍著笑肩膀打顫。

趙逢時站在妹子堆裡的確是惹眼，小明星瞧了眼他懷裡的人，恍然大悟笑著說：&ldo;原來是陪女朋友來啊。&rdo;

林瓷睜大眼，想要抬起頭，腦袋卻被趙逢時重重按下，腦袋磕在肩膀上，他心裡一下子亂了，急促呼吸著，熱氣源源不斷的噴灑在趙逢時的頸側，他聽到趙逢時低低沉沉的笑聲，耳邊被輕輕貼近，趙逢時低聲戲謔道：&ldo;女朋友?&rdo;

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些什麼，卻只覺得喉嚨裡跟要燒起來似的，心裡頭被塞得滿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知道趙逢時的心意，可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境況，他不想做無端的承諾，手術是生是死都還未定。可若他安然活下來了，他想要親眼看著趙逢時，向他表述情意。

自那天做了常規檢查後，林瓷便從家裡出來搬進了醫院。

他的主治醫師陸陸續續找他談了幾次，根據著影像還有磁共振的檢查為他制定了幾套治療方案，並把一些手術的風險通通和林瓷說了一遍。

林瓷聽了之後沉默了片刻，他輕聲道：&ldo;手術成功率下降了嗎?&rdo;

&ldo;其實這個手術在車禍後做最後，而現在拖延了太久，陰影擴散了幾厘米，這就……&rdo;

&ldo;我知道了，沒關係的，我還是想做。&rdo;林瓷頓了頓，&ldo;不過我親人都過世了，同意書可以就由我本人簽嗎?&rdo;

醫生猶豫著，&ldo;這個……這件事你不和你朋友商量嗎?他這幾天一直陪在你身邊。&rdo;

林瓷坐在椅子上，背立得很直，醫院藍白相間的衣服外套了件寬鬆的外套，他低下了頭。

醫生見他在知道了手術成功率不高的訊息後竟然還能露出笑容，只覺得納悶，困惑地看著他，卻聽林瓷輕聲道：&ldo;還是算了吧，我不想他擔心。&rdo;

手術前一天，林瓷自己簽下了同意書後躺在床上出神，他得承認自己就是個戀愛腦，喜歡上了便無時無刻想著對方。

腦袋裡似乎放了個沙漏，以前的日子一遍遍顛倒重來在他腦袋裡播放著，他想到和趙逢時第一次見面時的針鋒相對，又想起那個夏天，游泳館裡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