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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還鄉來示威的啊。&rdo;

張志和也回敬了蔣文斌一拳：&ldo;幾年沒見，我看你倒是紅光滿面，春風得意哩。我能有什麼發達，還不是瞎混?這次來濱海辦事，聽說團裡開校招生，就過來看看。&rdo;嘴裡說著話，就有意無意地掃了常燕一眼。

常燕的臉色已經平復如常，伸出手去：&ldo;張老師，你回來的好啊，我們戲校創辦伊始，正需要您這樣的老將主持呢。一轉眼好幾年了，大家都很掛念您哩。&rdo;

張志和握了一下常燕的手，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ldo;燕子，你榮升了團長，恭喜你啊。我這次來不是要回團工作的，只是路過來看看，另外要點事給你商量。&rdo;

聽張志和這麼稱呼自己，常燕大出意外，竟一下子窘住了。蔣文斌知趣地站了起來：&ldo;老張既然找團長有事談，那我就去忙別的事了。老張，要是不急的話，晚上就別走了，老弟兄們在一起吃頓飯吧。你說呢，常團長?&rdo;

常燕說：&ldo;是啊，應該的，應該一起吃頓飯。&rdo;

張志和則說：&ldo;老蔣你不用張羅，我還有事，呆會兒就要走的，飯可以改天再吃麼。&rdo;

蔣文斌就一邊往外走一邊說：&ldo;老張你還用得著跟我們客氣嗎?你們先聊著，我去安排一下。&rdo;話音未落人已經走出去了，順手把辦公室的門輕輕帶上。

聽著蔣文斌的腳步聲遠去，常燕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ldo;志和，這些年你在哪裡，為什麼沒有一點訊息?你還好嗎，家裡……家裡還好嗎?&rdo;

張志和看了常燕一會兒，嘆了一口氣：&ldo;燕兒，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麼容易動情。你還能為我流淚，我就知足了，也不枉了我們當年一場。我還好，經過幾年的調養，身體也康復的差不多了。省城京劇團也恢復了，把我請了回去，唱戲是不中了，就是帶帶學生，管理一下樂隊啥的。家裡麼，人都沒了，也沒啥可說的了。老婆本來就有病，但這些年來為了照顧我的老爹，也就一直沒有顧得上看自己的病。前年冬天一陣寒流，老爹的哮喘加劇，撒手去了。老婆一閒下來，也犯病了，沒幾個月也去了。現在只剩下我和兒子在一起過，他該上初中了，平常住在學校裡，不怎麼回家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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