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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斟酌著詞句:&ldo;那個顧阿炎,你……你還是跟她斷了吧。&rdo;
劉清遠問:&ldo;為啥?&rdo;
阿福說:&ldo;劉哥,我對不起你。我怕是瞞不住了哩。&rdo;
劉清遠的眼睛瞪大了:&ldo;什麼意思?阿福你有什麼事瞞著我,這麼吞吞吐吐的?&rdo;
阿福說:&ldo;嫂子……嫂子她找過我談話了。&rdo;
劉清遠心裡咯登了一下:&ldo;她找你談啥?&rdo;
阿福嘆了一口氣:&ldo;劉哥,你做事太大意了,被嫂子發現了呢。&rdo;
劉清遠一把抓住阿福的肩膀:&ldo;什麼被你嫂子發現了?你都告訴了她些啥?&rdo;
阿福的肩膀一仄歪,方向盤轉了半個圈,車子向河裡衝去,虧得他及時猛地往回一扳,前車輪壓上一塊磚頭,跳了起來,這才回到路的中間。劉清遠鬆開手,又仰坐回去,再問一句:&ldo;她發現了啥?&rdo;
阿福不答,反問劉清遠:&ldo;劉哥,你是不是放在後備箱裡一塊白毛巾?那毛巾上還有血,那是怎麼回事?&rdo;
劉清遠啊了一聲:&ldo;你怎麼知道?你清洗後備箱了?&ldo;
阿福搖了搖頭:&ldo;要是我發現的,那就沒什麼事兒了。劉哥,你還記得上星期二咱們上琴山老王家吃飯的事吧?&rdo;
劉清遠說:&ldo;記得。你說簡短點。&rdo;
阿福說:&ldo;嫂子去後備箱裡拿包,把那塊毛巾帶了出來。可她當時沒有吱聲,回頭就找了我,問我是怎麼回事。我知道那塊毛巾不是我的,所以當時沒能回答上來。後來她緊著催問,我想這事可能很嚴重,就把事攬到自己身上,說是我有一次不小心割破了手,那塊毛巾是用來包手的,不經意就放在了後備箱裡當抹布用的。&rdo;
劉清遠點頭:&ldo;你說的很好啊。&rdo;
阿福嘆了口氣:&ldo;那你是小看嫂子了。她說我放屁,睜眼說瞎話。她說包過手再想用來當抹布的東西,不可能這麼新,一次也沒用過,也不可能疊的這麼仔細,還放在後備箱的最裡面角落裡,那分明是精心藏好,怕別人發現的。還有,用來裹傷口的毛巾,上面的血跡肯定是一大片,而不是那麼一小片一小片的。她說,她說……&rdo;
劉清遠忙問:&ldo;她說什麼?&rdo;
阿福說:&ldo;她說,那樣的血跡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女人的經血,要麼就是女人頭一次的落紅。而女人是不會拿這麼一大塊毛巾來當月經帶的,那就……那就只能是落紅。&rdo;
劉清遠盯著阿福的嘴,似乎那裡面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常燕當面說出的一樣,自己只覺的後脊樑骨上一絲絲地往外冒涼氣。
阿福接著說:&ldo;嫂子逼我說實話,讓我交待你這段時間跟哪個女人有來往。我說我不知道,她就說我再不說,她就去告訴她爸爸,把我攆回鄉下老家去種地,還要打成□□。&rdo;
劉清遠問:&ldo;那你就說出了顧阿炎,是不是?&rdo;
23
當劉清遠和阿福走在送母親回鄉下的路上時,常燕已經坐在濱海市第一招待所的所長休息室裡。
王連甫一邊大驚小怪地喊著:&ldo;嫂子來了?稀客,稀客!&rdo;,一邊張羅著沏茶倒水,熱情的不得了。但常燕看得出來,他的動作做的很誇張,眼裡卻有一絲驚慌不時地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