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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際的一大堆話，劉清遠顯然很吃驚，但細細咂摸一下，還真是意味無窮啊。劉清遠抓著爹孃的手，說：&ldo;你們的身體只要硬硬啷啷地，我在城裡也就放心了。我以後會經常回家來看你們的，爹也不用跑這麼遠讓連甫捎信了。爹的話我記在心裡了呢，我跟常燕沒事，好著呢。&rdo;就走出院子，上了轎車。阿福早就發動了車子，沖大門喊一聲：&ldo;大爺大娘，我們走了，你們也回屋歇著吧，別再往外送了。&rdo;從衚衕裡開出車來。

村頭的大柳樹下站著一大群人，幾乎佔了全村人的一小半，都目送著黑色小轎車，眼裡放射出近乎崇拜的光芒。劉清遠搖下車窗，緩緩地穿過人衚衕向前開著，嘴裡&ldo;叔叔、大爺、三嬸&rdo;地打著招呼，一邊從車上拿出香菸，整包整包地往車子外面遞。鄉親們躬著腰誠惶誠恐地接過煙，臉上堆著笑，嘴裡嘖嘖地讚嘆著，直勾勾的目光把轎車送到村外的河堤，直到看不見影兒了，還不肯收回來。

車子在土道上巔簸著行進，劉清遠仰坐在副駕駛室裡，眯著眼一聲不吭，似是睡著了，又像是陷入沉思。阿福跟著沉默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了：&ldo;劉哥?&rdo;

劉清遠&ldo;嗯&rdo;了一聲，眼睛依然眯著。

阿福說：&ldo;劉哥。&rdo;

劉清遠說：&ldo;有什麼事，你說麼。&rdo;眼睛還是眯著。

阿福說：&ldo;那個顧阿炎……&rdo;

劉清遠把眼睛睜開了：&ldo;阿炎怎麼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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