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去當臥底吧(第1/4 頁)
趙無極看了一眼條子,斜瞄了蘇燦一眼,眼中現出喜色重又挺直了腰桿。
差不多同一時間,斗笠人走到場外,抬了抬帽沿看了蘇燦一眼,神情智珠在握。
此時從校場後方的軍帳中走出了一個太監,扯著嗓子就叫了起來:“宣蘇燦入帳覲見。”
買了兩百萬兩那傢伙立即向蘇達道賀:“皇上這是要欽點啊,這一回老哥你發了!”
蘇達照收不誤,還把那把刀推了過去:“同喜同喜,老弟你也發了,刀還送你,不砍人也是一把好刀。”
蘇燦停下了奔跑歡呼,被太監引入營帳,怪了,沒有人攔住他跟他講一講君前禮儀。
太監沒有進去,而是等蘇燦進入營帳後就放下了氈簾,又退出了十步之外。
要不是知道僧格林沁也在裡面,蘇燦怕是就會心裡打鼓了,因為氈簾放下的時候,他好像眼都黑了一下。
裡面果然只有咸豐帝跟僧格林沁兩人,那些待衛都不在旁邊,蘇燦都有些咂舌,咸豐帝那麼大膽嗎?還是有什麼機要事宜?
不管怎麼樣見到皇上還是不能失禮,蘇燦抖了抖袖子單膝紮了下去:“鑲白旗奴才蘇察哈兒燦叩見主子,主子吉祥。”
這一下沒問題,連一點瑕疵都挑不出來,咸豐帝滿意地點點頭:“抬起頭來見朕。”
蘇燦沒有起身,而是直起了腰,目中有神,咸豐帝則點頭連連。
他看了僧格林沁一眼,後者面露難色,但還是向咸豐帝行了個禮。
咸豐帝卻擺了擺手:“還是朕來講吧。”
然後咸豐帝又轉過臉來,臉色沉肅:“蘇察哈爾燦,蘇察哈爾家的誓言還記得嗎?”
蘇燦只能拜服在地,朗聲道:“蘇察哈爾家是主子的刀槍,主子所指,銳不可折,所向披靡,必飲血而回。”
哪怕蘇燦再二世祖,這些都是他從小都要背的,蘇達那麼個不靠譜的老爹都不會放鬆,硬是逼著他記下這些,可見這些是蘇察哈爾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咸豐帝聽著蘇燦所言更滿意了,卻話鋒一轉:“蘇察哈爾達領廣州將軍事,七年不入軍營,可有其事?”
蘇燦愣住了,卻不敢抗言,又伏低了些:“回稟主子,有。”
咸豐帝又衝僧格林沁點頭示意,然後話鋒又一轉:“剿匪之要在於剿心,蘇燦,這可是你寫的策論?”
“回主子,是奴才所書。”
“那你可曾牢記蘇察哈爾家的誓言?”
蘇燦眉頭一皺,咸豐帝怎麼今天說起了車軲轆話?他停頓了一下,還是答出了:“不曾或忘!”
“那為何蘇察哈爾家在廣州不服王事,整日飲酒作樂、遊手好閒,不思祖訓,這樣的刀槍都生鏽了腐朽了,你讓朕如何用?”
這話有些重,蘇燦還得想一想,他撇了撇嘴,整個八旗哪家不這樣?又不是隻有蘇察哈爾家一枝獨朽,為什麼皇上老是抓著他們家不放呢?
然後他靈機一動,老老實實又趴低了些:“奴才父親生逢太平,得主子厚愛,所以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以養優容,現國家有難,燦夙夜興寐不得稍寧,所以決心重振家風,以報主子。”
“然後你就整天在怡紅院包場尋歡不歇?明明身有大才,卻裝成個二世祖的樣子,這是怕朕徵用?其罪難贖其心可誅!”
哎呀,小辮子被抓住了,這下死翹翹了,蘇燦大氣不敢出,都快趴得貼地了。
等一會,見咸豐帝沒有再往下罵,而且他的呼吸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平和得很。
蘇燦心中一喜,急忙開脫:“回主子,奴才在廣東一地長大,沾染了當地習性,那兒流行扮豬吃老虎,取先抑後揚使人耳目一新得鹹魚翻身之利,奴才也是照著學壞了,請主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