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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醇拿起契約書瞄了兩眼,不過區區十兩銀子,就從荷包裡拿了出來,給了潘小桃,道:&ldo;這裡頭的緣故我會查清楚,若是曹家的錯,必定登門賠罪。&rdo;
潘小桃冷笑道:&ldo;可不必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離我遠遠兒的互不相干就好。&rdo;
那李四兒回了府裡就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楚,曹醇氣急敗壞,把李四兒老婆叫了去,威嚇一番,把那婆娘嚇得不輕,哭哭啼啼就把事情前後說了個清楚。
曹醇這才曉得,當初自己一時起意,竟是害得人家清清白白一個寡婦被街坊鄰居指頭論足,最後連生意也做不得了。
一怒之下,也不管這李四兒夫婦如何求情,叫了人牙子便遠遠兒發賣了,又叫了管家來,吩咐他買了禮品,代他去給那個寡婦賠禮道歉。
不管那對兒惡毒夫妻最後下場如何,潘小桃的成衣鋪子是關定了,曉得這曹家的老爺也是被矇蔽了,雖猶自氣惱難消,到底還是收下了禮品。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冤家宜解不宜結吧!
這一日天朗氣清,趙新林叫人趕了一輛馬車,把潘小桃收拾出來的籠箱拉去了趙府。
進了府門,便有秦月娥派出的人接了潘小桃進了聽風苑。
因著趙新林的緣故,秦月娥待潘小桃很是客氣,雖說是打著奶孃的藉口進了府邸,可秦月娥又哪裡會真叫她去做了奶孃。便養在院子裡,照例給月例,卻是甚也不用幹。
潘小桃呆了幾日,便覺察出不對頭來,說好的做奶孃,怎的把她閒置起來了。於是尋了機會,便去找了趙新林。
趙新林聽了潘小桃的抱怨,曉得是秦月娥故意為之,怕怠慢了潘小桃,再得罪了自己,只是自己家大業大的,養個把閒人又能如何,便說:&ldo;錦娘還小,你若是閒了,好生帶她便是。&rdo;
潘小桃急道:&ldo;我是進府做奶孃的,如今不用我,卻要我來做甚?&rdo;皺了皺眉:&ldo;若是趙大哥不給我活計做,我還是領了錦娘走吧!省的到時候冒出些閒言碎語的,我可再不樂意聽了。&rdo;
趙新林知道潘小桃的性子,默了默,道:&ldo;知道了,等我閒了會去交代的。&rdo;
因著趙新林鬆口給趙松上了族譜兒,秦月娥很是感激趙新林,幾乎到了唯命是從的地步,既是趙新林交代了,潘小桃很快便走馬上任了。
只是這事兒傳到了正院兒那兒,早就鵲巢鳩佔的秦氏,從眼線那裡得知,這個新來的奶孃潘氏似乎和那個眼中釘相識,又知道這潘氏正是自己孫兒的奶孃,頓時坐不住了,喊了丫頭,去聽風苑把秦月娥叫了去。
&ldo;你也是當孃的了,那個潘氏眼見著和那個小雜種私底下有往來,你竟然敢叫她去做了松兒的奶孃,你是得了失心瘋了吧!去,把那個同短命鬼有牽連的女人給我趕出去。&rdo;
秦月娥如今哪裡肯聽秦氏的話,雖是垂眉順眼兒的模樣,可說出的話卻是硬邦邦的,冷冷笑道:&ldo;姑母左一句小雜種,右一句短命鬼,姑母怕是忘了吧,您說的可是我的丈夫。&rdo;
秦氏頓時氣得胃疼,拍拍桌子,道:&ldo;他是你的丈夫?你莫要忘了,我可是你的親姑母,松兒可是我嫡親的孫子!&rdo;
這話卻是暗地裡提醒她,那趙新林不過是明面上的丈夫,實則和她有肌膚之親的,卻是那個該死的趙新澤。
秦月娥頓時也發怒了,乾脆站直了身子,梗著脖子道:&ldo;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誰是我丈夫,我便從誰!趙家的族譜上可是清楚寫著的,松兒是趙家大爺的嫡生長子,我兒子的父親,自然就是我的丈夫!&rdo;
這話卻是和秦氏槓了起來,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