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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去找佳佳,章茹問:「結婚有意思嗎?」
「幹嘛,你想嫁了?」佳佳正在託頭髮,她從公主切改成水母頭,齊劉海一剪,可以直接去走秀。
章茹在旁邊摸臉:「那也沒有……」就是偶爾想起接到捧花的那時候,心頭有講不清的一些微妙情緒,不知道為的是自己那一下退避的反應,還是當真無事發生的奇怪心思。
「你想結就結,不想結就不結,有什麼好睏擾的。」佳佳正在折一頂嬰兒帽,章茹還在旁邊嘴硬:「沒有困擾啊,就是隨便問問。」
佳佳瞟她一眼:「靚女,結個婚會要你的命?」
章茹不說話,捧著一本書在看,佳佳伸手扒拉她:「讀什麼屎片?」
「讀你女兒的屎片。」章茹把兒童繪本扔回墊子裡,扯了扯她的水母頭,撥開頭髮問:「脖子怎麼了?」
「杜峻那個死人頭搞的。」
嘖,章茹看了看:「嘬成這樣要出人命的。」她拿過一本語音書看了看,腳趾頭碰碰佳佳:「你覺得結不結婚有什麼區別?」
結婚不結婚有什麼區別?佳佳覺得區別不大,就是生了孩子對夫妻生活有點影響。比如女兒黏人,有時候阿姨帶不住,非要捂她的臉才睡得著。
那麼女兒是睡得香,換當爸的睡不著了,做點什麼都跟賊一樣,憋著逮到點機會就拉著她幹個沒完沒了:「煩得要死。」
「你可以趕他走。」
「技術好,捨不得。」
章茹聽得牙疼,家裡阿姨把小孩兒抱過來,佳佳女兒睡醒了。
真給佳佳說中,她女兒比小捲毛要乖,放到沙發上就自己找東西玩。
章茹去逗她:「叫姨姨,乾媽。」
小琪琪皺著眉頭看章茹,章茹拍兩下手,她又張開手臂讓抱。
佳佳伸了個懶腰,自己左找右找:「帽子呢?」
「這裡啊!」章茹把她剛摺好的帽子拿過來給戴上,當什麼媽,一天懵叉叉。
兩人推著車下去溜娃,電梯裡佳佳問:「如果那天葉印陽跟你求婚,你會不會點頭?」
章茹撓撓臉:「我不知道。」
佳佳曾經說她是迴避人格,現在覺得應該是大頭蝦人格,談個戀愛稀里糊塗,你跟她講是不講不通的,於是慈祥地笑了笑,學句北京話:「玩兒勺子去吧。」
日子過著過著,好像跟以前沒有區別,章茹忘性大,捧花的事很快也不怎麼記得了。
過掉十二月,廣州短暫入冬。
章茹跟文禾去逛太古匯,文禾買了一隻粉勞,這一年裡她陸續都有簽單,單子就是銷售的成績和底氣,人越來越有自信,開始用物質獎勵自己,也大大方方地打扮自己。
這隻表一戴,林聰本來還對她念念不忘,到這份上只能訕訕地說了句:「文禾真的……越來越漂亮了。」
章茹怎麼看他怎麼慫:「你跟賣甘蔗水的靚女沒談到?」
「人家早就不在這裡賣了……」林聰抓抓耳朵,眼睜睜看著文禾走過去,穿一條西裝裙,瘦長又高挑。
林聰嚥了下口水,章茹把眼罩戴他頭上,遮住他一隻眼:「看什麼看?賊仔。」
那一年,文禾還是年會的主持人,穿著很閃的禮服在臺上跟搭檔講著串詞,從容又端莊。
她站在那裡,像一顆悶夏過後的蓮子催出了芽,現在根葉舒展,連孟珍珍都問:「文禾是不是談戀愛了?」
「沒有吧?」章茹搖搖頭:「我不知道喔。」她是真不知道,頂多猜到文禾跟周鳴初有點什麼,至於是不是談戀愛,她不清楚。
臺上的節目和頒獎差不多結束,章茹出去上洗手間,回來時看見江欣:「江總。」
江欣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