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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記錯了,不是天河那個店,是番禺這邊的,你調頭吧。」
「沒事吧你,談個戀愛談傻了。」章茹噴她一頓,探頭看自己還在虛線上,於是開啟轉向燈,再把手從車窗伸出去揮兩下。
正好跳綠燈,後面是輛灰色沃爾沃,很大方地讓了道。
章茹加塞成功,再次伸手豎起大拇指表示謝意,也往主駕瞟了一眼,隱約看見是個男司機,
半個鐘後到達ktv,她掏出口紅補過妝,外套脫掉再把過膝襪和腿環戴好,下車走進場子,順便往嘴裡扔了顆潤喉糖。
翻新過的ktv,走廊都是蜘蛛網,搞得跟盤絲洞一樣。
今天開業活動,最大的派對房被留下來,進去時裡面已經鬼哭狼嚎,佳佳在螢幕前面扭著腰唱舞女淚,嗲聲嗲氣高度還原,就連房間燈光都是八零迪斯科模式,符合她們這種低俗人士的調性。
章茹去放包,感覺有睫毛掉進眼睛,招手叫佳佳:「幫我看一下,眼睛不舒服。」
佳佳毛手毛腳的,一上來就扒她眼皮,章茹美瞳差點被摳出來:「顛婆啊你!溫柔點!」她痛到炸毛。
「別動,我給你吹兩口。」佳佳氣沉丹田,吹得章茹眼睛狂眨,這回真把美瞳給眨出來了,右邊眼睛視線模糊。
兩個人在螢幕前咋咋呼呼的,正好換歌,佳佳把麥遞給章茹:「快快,到你主場了。」
新歌很快響起,左上角出現金碟豹標誌,老舊的dvd碟,螢幕裡是穿著泳裝的十二大美女。
旋律很有帶動性,經典的閩南語情歌,章茹雖然成了獨眼,但有些歌詞已經屬於肌肉記憶:「公蝦米挖親慶」她拿著麥就唱。
《愛情的騙子我問你》,印象裡這類歌最最流行,還是把泳裝當毛片看的年代。
兩個人抱著話筒各扭各的,佳佳看她穿這麼浪,腿夾都上了:「要跳艷舞啊,打算夾誰?」
「誰順眼就夾誰。」章茹把潤喉糖壓到舌頭底下,趁間奏環顧四周時,屁股被佳佳摸一把:「最近練臀了?」
「我用練嗎?」章茹心寬臀翹:「天生的好不好。」
佳佳信她才傻:「不講大話會死啊你?」但看兩眼又覺得大概真是基因,畢竟姓章的好像屁股都翹,於是碰碰章茹的肩:「幫我拍一套新品。」不拍胸,就拍屁股。
發夢沒醒,章茹白她一眼:「貴姓啊你?」間奏結束,又提麥繼續唱。
燈光明暗不清,酒精和音樂讓人有種多巴胺搖晃的激烈感,章茹肢體動作越來越大,嗨到擺胯的時候視線一晃,忽然跟個男人對視上,那人鼻樑架副眼鏡,坐在最後排的沙發上盯著她看。
感受到打量,章茹眯起近視眼越看越覺得古怪,似乎有兩個字隔空飛到自己腦門上:做作。
章茹心裡很不爽,盯著他手裡的一串佛珠,眉頭死皺。
鳳梨象徵王家衛,佛珠代表裝逼犯,年紀輕輕就喜歡盤串的基本是三厘米茨菇丁,估計春袋[蛋蛋]都少一個。
第2章 青春玉女
明顯不友好的態度,葉印陽當然也感受到,但剛才的確因為她唱歌多看過幾眼,所以讓人覺得被冒犯也正常。
他轉了轉掌心裡的珠串,肌肉記憶的緣故,很多動作都是下意識的。
「你幫我看看這個,這玩意最貴。」杜峻指指佛頭,他對這東西不怎麼懂,最近才淘的,讓葉印陽幫忙看看。
葉印陽摸了下:「是南紅?」他借光分辨:「料子應該是原礦的,雕得也不錯,開臉比較精細。」
「那就好。」杜峻放心了,問葉印陽:「現在不玩串了?我記得大學你就在盤。」
「很久不玩了。」葉印陽把串還回去,讀書時候躁,摸摸珠子可以靜心解壓,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