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只是男人,我好嗎(第2/4 頁)
,上半身一挺,掙脫管豹的桎梏,漂移到吉普車後,挖出埋在泥沙裡的64式,直擊管豹右腿。
“砰——”崗哨亮起一簇探照燈,大喇叭在山林迴盪,“還有活的嗎?給個訊號。”
大力慌了神,“豹哥,快撤,附近有邊防巡邏。”
“今天,有我。”陳翎拉動保險栓,射爆輪胎,“你插翅難逃。”
他同歸於盡的架勢,用力一推,殘缺不全的吉普急劇晃動,下一秒,不偏不倚砸中管豹的雙腿。
悽慘的嘶吼響徹雲霄。
大力愕然,撂下傢伙就走,五子截住他,“你不管豹哥了?”
“你是陳翎對手嗎?”大力雙眼猩紅,“你忠心,你給管豹陪葬,少拖累我!”
大力溜下土坡,五子一琢磨,馬不停蹄跟上。
“叛徒!”管豹聲嘶力竭。
陳翎喘著粗氣,凸起的筋脈氤氳開血汗,身軀轟然潰塌。
沈楨在一旁劇烈抽搐,嚇得語不成語,調不成調,“西校區後門”
男人視線落在她面孔,彼時天昏地暗,她抓住他染血的衣袖,“三叔”她完完整整地記起這個男人,“那天是你救了我。”
“你記得。”
陳翎無力笑了一聲,膝蓋的鈍痛襲來,抻動他整條腿痠脹,當即匍匐在地。
沈楨抱住他,防止他摔得傷上加傷,他指一棵老榕樹,“去那。”
她連拖帶拽,將陳翎安置在樹下,“三叔。”她哆哆嗦嗦擦拭他臉上的血汙,“你能堅持嗎?我馬上找哨口的執勤兵。”
陳翎仰起頭,他傷患部位特殊,在膝骨處,稍不留神,導致關節不可逆受損,終生殘廢。
他在一線的槍林彈雨中奮戰了幾百場,有一半獨自在深山老林求生,略通醫理。
再加上,針管內的不明藥水滴濺在他手腕,如果自行清理會滲入肌理,好在沈楨的手乾淨,女人力道也輕,陳翎耐心指揮她,“摁住傷口邊緣的出血點,快速拔出碎片,不會噴血。”
“我沒有經驗”她眼眶潮紅。
“我教你。”
陳翎握緊她手,探向腿部。
沈楨嘗試摁住,可手太抖,一碰,半寸長的指甲剮他皮肉,陳翎驟然緊繃。
她徹底絕望,顫慄著咬斷指甲,咬斷再摁,每次捱到,還是控制不了。
沈楨從沒如此驚慌過,這種生死險境,她連電影都不敢看。
“三叔,我下不去手”
李惠芝評價過她,心軟膽怯,故作逞強。
不逼到絕境,她爬不起來。
陳翎已然精疲力盡,他靠著沈楨,“你要我化膿感染死在這嗎。”
她茫然無措,“不要”
“拔出來。”
沈枕橫了橫心,手指一抽,玻璃茬噴出一注血。
他闔上眼,健碩的胸膛重疊她,她恍惚察覺到他的心跳越來越微弱。
“三叔”沈楨哭得不能自抑,“我不回家了。”
陳翎不過是乏了,乏得沒精神,她這麼崩潰,他一怔,旋即笑出聲,“為什麼不回家。”
她抽噎得話不連貫,“因為送我回家,三叔才犧牲——”
他更怔住,“我還沒犧牲。”
沈楨的嚎啕戛然而止。
陳翎皺眉,“你盼我犧牲?”
她搖頭,“我盼三叔活,禍害一千年那樣長命百歲。”
他笑紋浮在眼角,“你不哭了,我一定活。”
沈楨死死地閉住嘴,繼續包紮他的傷口,冰冷的塵土覆住傷痕,血紅得發黑,一縷縷,粘稠而汙穢。
“三叔,你又救了我一回。”
他笑不減,“你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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