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擦肩而過(第2/4 頁)
州後仰,靠在椅背,“齊商的外祖父齊誠嗜賭,三十年前欠下賭債,十分潦倒,陳家摸清底細拆散了陳智雲和齊琴。齊誠打算勒索,奈何陳家背景強悍,他沒有討到便宜。不過齊琴是當地出名的美人,想娶她的暴發戶不計其數,陳智雲和齊琴分開不久,齊誠匆匆將她嫁給一位喪偶的煤老闆,填了賭債的窟窿。可惜託付的不是良人,拋棄了她。”
薛巖恍然大悟,“齊商實際是煤老闆的兒子,齊誠騙了陳智雲,齊琴難產導致殞命,陳智雲對她有愧,再加上齊商是七個月早產,而齊琴與陳智雲分手兩月後懷孕,生日恰好吻合十月懷胎,陳智雲深信不疑齊商是自己的血脈。”
“齊商的相貌半點不像他,卻像極了齊琴,因此他從未懷疑。”陳崇州摩挲著菸灰缸,“你認為齊商痛恨誰呢。”
“若不是陳老爺子棒打鴛鴦,齊琴已經是陳太太了,哪會紅顏薄命呢。”
“你漏掉陳淵了。”
薛巖不理解,“陳淵?”
陳崇州噙著一絲笑,“08年席捲全省的金融危機,陳淵歷時一年打敗了六家上市集團,其中做建材生意的漢齊集團,折損於陳淵的經濟圍剿戰,漢齊集團瀕臨破產,不得已孤注一擲,追加四十億的商業貸,和富誠打擂。”
“我有印象,陳淵在商界就是透過這場圍剿一戰成名。”
“你不清楚內幕。”陳崇州叼著煙,燻燎之間,他眉目被吞噬,愈發高深莫測,“陳淵並未對漢齊集團趕盡殺絕,陳翎之所以欣賞他,因為他仁義。當無奸不商成為一種預設的規則,他對獵物留有餘地的慈悲,在陳政眼中很荒謬,無異於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薛巖倒抽氣,“傳言漢齊集團的老總由於負債過高跳樓身亡。”
他撣菸灰,“企業破產,高槓杆投機,負債127個億,所有同僚都認定是陳淵設局,誘導漢齊老總借貸,最終自取滅亡。他的確手段非凡精於謀算,漢齊垮臺,他前期的部署功不可沒,但真正心狠手辣是陳政。”
陳崇州起身,“陳淵給漢齊老總留了後路,如果對方及時收手,起碼保住幾千萬的資產,然而陳政防備漢齊東山再起,陳淵發動商戰,得罪得不止六大集團,資本重合的公司數十家,陳政殺雞儆猴,逼得漢齊老總走投無路,只有一了百了,才能抹清身後的債,富誠也如願以償,用漢齊的慘劇震懾他們。”
薛巖隱隱想到謎底,“那個漢齊老總”
他偏頭,笑得深意十足,“是齊商的生父賀曉軍。91年嚴查私人煤窯,他名下的煤礦被封禁,開始搞建材生意,在隴南發跡。他找過齊商,可齊誠畏懼當年的謊言戳破,遭到陳智雲報復,不肯讓齊誠與賀曉軍相認。”
長長的一截菸灰在指縫間斷裂,“你覺得齊商忌恨陳淵嗎。”
薛巖全明白了,“齊商是您最關鍵的一枚棋子,激起陳智雲與陳淵互相猜忌,爆發內訌。陳淵疑心陳智雲利用喬小姐打擊自己,心疼她嫁給無能的齊商,也憎惡陳智雲的卑鄙無恥。陳智雲疑心陳淵故意割捨喬小姐,誘惑迫害自己唯一的兒子,雙方在明面撕破臉。”他實在驚詫,“您用九年籌謀。”
陳崇州鎮定自若繫著腕錶,“儘管陳翎插手,陳智雲也倒不了,商業違規而已,充其量罰一筆鉅款,可我舉報了他,他出來會放過我嗎。推陳淵橫在前面,他們鬥得兩敗俱傷,我再收網。”他笑了一聲,“陳淵不是移情沈楨嗎。喬函潤回國前有多少煎熬與期待,被心愛的男人親手幻滅的一刻,就會生出多少恨意。”
“那您不爭沈小姐了?”
陳崇州眼神一掃,煞氣凌厲,“她態度你沒看清麼。”
薛巖忍笑,“看清了。”
他掐滅菸頭,走到衣帽間,換一件嶄新的商務襯衣,“越來越伶牙俐齒,慣得她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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