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抗拒不了你(第1/4 頁)
易名坐下,“倪影在賭場捅婁子了。”
陳崇州知道,她沒下限。
愛玩,談戀愛,搖滾打碟,亂七八糟的釘環兒,紋身,蹦迪,十幾歲就這麼玩,特時髦,也燒錢。
燒沒了,就傍公子哥,傍老男人,賣酒,演戲,跳舞走穴,撈錢繼續玩。
可這回,有他的責任。
倪影過往的情史,全是她提分手,離婚。
她張揚,冷豔,一朵帶刺的野玫瑰,她不允許男人拔光她的刺,栽跟頭。
倪影非要當最海的那個。
陳崇州主動散,著實刺激了她一下。
畢竟,她最沒想到會甩了她的男人,就是他。
倪影縱橫情場,作戲多,動心少,陳崇州是她為數不多,動真格的男人。
加上,他當初也愛得轟轟烈烈死來活去的,分得如此平靜,她一時半會兒的,緩不過勁。
有些痛苦,來自情愛本身,有些,純粹是意難平,不甘。
常年踹人的,冷不丁被踹了,即使自己造孽,她也咽不下這口氣。
倪影的放縱,陳崇州佔七成因素。
他手上掂著打火機,“多少。”
“六百多萬。”
陳崇州看向點歌臺的螢幕,蔣齡宇摟著女伴唱《知心愛人》,那調飛的,易名浮起一身雞皮疙瘩,險些砸了話筒。
“簡直他媽鬼哭狼嚎”他攏了攏馬甲的衣襟,“二哥,你客戶?”
陳崇州默不作聲,權衡事。
許久,問,“在澳門?”
易名說,“對,那邊不知名的小場子,實際上小場子最吃人,只認錢,翻倍宰冤大頭,倪影被幕後的老大坑了。我朋友在那攢局,當晚和她同一間牌坊。”
陳崇州點菸,手搭在膝上,“講你的。”
“她從頭到腳愛馬仕,腕錶純金的,5克拉鑽石,僱保鏢拎了一皮箱的現金,場子不宰她宰誰?那夥人賺黑心錢,眼力雞賊著呢。”
他吹出一縷霧,“人扣下了。”
易名也焚上一支,“軟禁,給一星期時間湊錢。”
陳崇州盯著忽明忽昧的火苗,“她吃苦頭沒。”
“鄭野衝你,動用人脈打過招呼了。對方要錢,假如逾期湊不齊,她的處境可沒把握。”
陳淵在香港打出名頭了,商界的新貴,綽號鑽石陳老大,港澳上流圈本質不分家,論面子,排場,他比陳政都大,相當吃得開。
但這茬,不能搬出他,他也未必肯插手。
陳崇州極少沾賭,陳政不沾,陳淵也不沾,陳家對這些沒多大的興致。
除非合作方嗜好這口,陪對方炸兩局,輸個幾十萬,封頂了。
玩上癮,容易惹禍。
當年,省內的上市企業,有“十架”馬車。彼此資產,實力,兒女的學位,夫人的背景,難分伯仲。
那段歷史,是商場群雄逐鹿,資本家大混戰的時期。
津德集團排第十一名,在06年取代了第十名的華昌控股,取代的原因,華昌老總嗜賭,在波爾加塔大西洋城賭紅了眼,連收養的義女也賣到國外抵債。
那時,華昌老總帶了不少同行去包場,他破產,牽連了四五家企業,十架馬車的格局大洗牌,陳政的富誠集團,從第八一躍升至第二。
基於此,陳崇州算是半個內行,場面上的是非,陰謀陽謀,他心裡有本賬。
他撣菸灰,“放完水,欠他們多少。”
易名樂了,“二哥,你行啊,還明白這個。”
陳崇州揭過煙霧看他,“我明白的,比你認為的更多。”
“深藏不露啊。”易名咂舌,“他們對半抽油水,有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