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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仁靜繞道歐洲的目的,是聽說托洛茨基在土耳其,希望一晤托洛茨基。劉仁靜先來到德國,得知托洛茨基準確的地址,便來到土耳其,在一個小島上終於找到托洛茨基。
&ldo;中國是一張很重要的牌!&rdo;托洛茨基用俄語跟他交談,&ldo;我很高興有了來自中國的支持者。&rdo;
在那些日子裡,托洛茨基每天上午花半天時間跟劉仁靜交談,有時,下午也交談。他們一起划船、散步。
劉仁靜在那個小島上度過了十幾天。從此,他成了托洛茨基忠實的門徒。
一九二九年八月,劉仁靜坐海輪迴到了上海。
託派鄭超麟這麼回憶:
&ldo;劉仁靜回國,住在上海法租界一個公寓,我和尹寬(引者註:也是託派)兩人去看他,他公然以反對派立場同我們說話,也同擁護中央(引者註:指中國共產黨中央)的人說話。他告訴我們,昨日惲代英來看他,他向代英批評黨的官僚化。仁靜又告訴我們,他此次經過君士坦丁堡,見過&l;老託&r;。我同仁靜約好時間,在我家裡會見陳獨秀。&rdo;
劉仁靜雖然一回國便與陳獨秀以及中國託派組織站在一起,但是,他又以見過托洛茨基自傲,處處以&ldo;托洛茨基代表&rdo;、&ldo;正統託派&rdo;、&ldo;欽差大臣&rdo;自居,以至在託派之中也弄得相當孤立。他先是加入托派&ldo;十月社&rdo;。不久,被&ldo;十月社&rdo;趕出去。他孤家寡人,竟一個人辦起刊物《明天》來!
他脫離了中國共產黨。在託派中,劉仁靜也單槍匹馬。一九三○年,他與陸慎之結婚。
不久,他在坐火車時被人認出是劉仁靜,國民黨警察逮捕了他,關進了蘇州反省院。在那裡被關了三年。他寫了《資本改良芻議》等文章,發表在反省院的刊物上。
後來,他母親的哥哥出了錢,總算把他保出來。這時,託派組織把他開除了。他找陳獨秀,陳獨秀不見他。
這樣,中國共產黨不理他,連託派也不理他。他倒向國民黨,倒向三青團(三民主義青年團)。他在國民黨的刊物上發表文章。尤其是一九四八年,他還發表反共文章《評毛澤東的〈目前形勢和我們的任務〉》。這位中國共產黨&ldo;一大&rdo;代表,已經走得很遠。
上海解放後,劉仁靜審時度勢,自知今後的日子不好過,便給上海市軍管會寫信,要求處理。
不久,他來到北京,中國共產黨中央組織部要他寫一份材料,承認錯誤。劉少奇找他談話,要他好好認識錯誤,並表示在他認錯之後會安排一個適當的工作,讓他能夠生活下去。
這樣,一九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人民日報》登出了《劉仁靜的宣告》:
&ldo;我於一九二一年加入共產黨,在黨的領導下積極工作,至一九二七年,在當時中國大革命失敗後,我在共產國際內部的鬥爭中參加托洛茨基派的組織及活動,一九三七年因意見不同又為託派開除,但託派思想的殘餘支配著我很久,使我不能認識路線之正確。……
&ldo;中國革命的勝利使我更清楚的認識我過去政治思想的真面目,即是說我過去是一個小資產階級民主主義者,是一個門什維克(引者註:即孟什維克),而不是一個布林什維克列寧主義者。……由於我的脫離群眾,不肯服從黨的紀律和代表上層小資產階級的思想,所以我在政治上長期的和黨對立……
&ldo;今後必須向毛主席和中國共產黨學習。我過去犯了嚴重的政治錯誤,以後決心在黨及毛主席的領導下,為建設新中國